冷笑几声。
“你说得对,哪怕就是死了她压根就不会心疼我的。”或许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以前她那样爱他,所以他肆无忌惮,如今孔令真说不爱他了,他却慌乱起来。
楚轩忍不住了。
“孔令真就那么好吗?”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世上女人千千万万,你还非她不可了?”
席家那边也吩咐过他好好地看着席皑霖。
知道他不会有那么老实,所以楚轩刚刚累死了也要从床上爬起来盯着席皑霖,就怕他会搞出点什么事情来。
“世上女人千千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非她不可。”他躺在那里语气轻缓无可奈何的说了,说完后又笑,“楚轩,你不懂,等你明白的时候就能够知道为什么非她不可了。”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楚轩摇头摆手笑了笑,感情这个事情太磨人,世人为感情所苦恼,他可不想要为感情所困惑。
“我可不想体会,感情这回事情伤人还伤身。”他一向将感情这回事看得很淡,所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扶额叹息,“我倒是觉得你才是,留不住她的心,也留不下她的人,你们都这样痛苦何不放大家一条生路。”
楚轩坐在那里摇曳着手中的酒杯,仰头将那杯酒给喝下去。
“我看你不如早点放手的好,你想看着她在你面前那样痛苦?”
瞬间他回忆起孔令真在自己面前时候脸上痛苦难耐的表情。
是啊,她在自己的面前那样痛苦。
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见到他许久不说话,楚轩还是悠悠的叹气说。“你们既然已经离婚了,那就放她走吧,至少你们也有过曾经……”
已经有过曾经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他还想要更多,更多。他根本舍弃不下。
他摊开自己的手伸手抓着,伸开又握紧,重复了好几次……
好似是想要握住什么似的,他摇头笑了笑,“我答应签字离婚是想要她能够手术,可是我并没说过我会放她离开……”
她想要怎么折磨他都可以,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开孔令真的手的。
怎么劝说也不听。
他是已经认了死理,根本就解不开这个疙瘩,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孔令真留下来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的。这时候路关关那边打电话过来了,他看着席皑霖此时此刻的样子摇头叹气,估计孔令真根本就不会管他。
都被人踹了,谁还会有空来管他啊。
所以楚轩便给路关关打了电话,孔令真既然打定心思要走,路关关对他又是一往情深。
或许等她走了以后路关关能够代替她来照顾席皑霖吧……
楚轩瞧着沙发上躺着的席皑霖,随后站起来接了电话。“喂。”
“楚轩,现在席皑霖怎么样了?”路关关私下里面一直都是叫他的名字,她急迫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放心。”楚轩扭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抬手捏捏自己的眉心,他刚刚睡下他就打电话过来,真的是困死了。
此时此刻路关关打电话来,楚轩觉得好似得到了新生一般。“席皑霖喝了不少酒,我看你还是过来把他给弄回去吧。”
路关关带着人过来他就能够回去休息了。
“喝醉了吗?”路关关焦急的说,“我马上就过来。”
路关关跟孔令真就是鲜明的两个对比,将席皑霖交给路关关他也比较放心的。所以挂断电话之后楚轩就不打算陪着他了。“好了,席皑霖,我还是先回去了,我可跟你没有办法比。为了我的病人的安全,我应该保持更加充沛的睡眠。”
要是出了医疗事故他的职业生涯也就走到尽头。
说完之后他便站起来走了,出去之后叫了代驾送自己回去。
席皑霖手指尖滑动着手机,外面是大雨滂沱,酒吧里却是安静如初,陪着外面的雨色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他低头瞧着手机随后划开,屏幕是孔令真的照片。随后他打开电话薄,备注的是老婆。
他看着孔令真微笑的脸随后忍不住笑起来。
外面的雨很大。
不知道她在家里面好不好?
已经睡了吗?他整夜无眠她却能够睡的如此安好,到底她的心里面有没有他……
真的没有了吗?
楚轩刚刚说让他放手,可是怎么放手,当年他那样对孔令真她依然爱自己,他也跟她一样,不是不爱的。
汽车轰鸣的声音在雨色中越来越远,慢慢的听不见了,她只听见潺潺雨声在外面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她从床上坐起来,推开窗户,伸手去接屋檐下的雨滴。
这么大的雨,席皑霖能够去哪里……
他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整夜她也未眠一直都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坐在这里,环顾房间四周……跟她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如初……看着熟悉的地方,她渐渐地回忆起他们的曾经来……
孔令真的鼻头只觉得十分酸楚。
很难受。
如果没有哥哥的事情多好……
凌天给她打电话过来,“你在哪里?”
外面下这么大雨孔令真也没有打电话回来,凌天不免有些担心,M国那位已经打过不少电话来催促了,那位可是很不喜欢席家,巴不得他早点带着孔令真离开呢。毕竟席家那位是费尽心思算计他们,巴不得他们死了,姜泽是傻了才会让孔令真留在这里。
等到M国的人收拾完了,姜泽大概就会回来好好地收拾收拾席家了……
“我……”屋子里十分安静,孔令真抬手环顾着房间四周,她忍着心里的疼痛,凌天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明白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孔小妹妹,我知道你对那个臭小子还有余情……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你答应过我的要跟我去手术,褚星辰已经准备就绪了,你也没有时间可以拖延了。”
他已经为她不断延后了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