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这个盒子是红木制造,做工精细,盒子上雕刻着洛阳牡丹的图案。
“合冲,你是沈家的人,有些事情老身不能瞒你。”老太君打开盒子,手里拿着沈家财产的文书,让锦绣交给了合冲和沈乙看、
合冲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居然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一定要争的话,自己只能得到静心堂一半的房产。
合冲黯然失色,神情有些绝望。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沈家怎么会分家呢?”合冲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沈家怎么会早有防备呢?沈家精明的人全都死了,沈雨轩疯了,沈家还有谁可以和自己抗衡呢?”
和冲此时真是绝望到了极点,因为那些文书都是有官府的官印的。也就是说,沈家的生意都是上税的,而且可以受到官府的保护。
但是,现在沈乙倒是落得开心,因为不管合冲能不能拿到沈家的财产,他现在都可以在沈家吃尽穿绝。而合冲这个人的出现,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入住沈家的发财梦。
静心堂上的人,在合冲的失落中,慢慢的散了,其中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花清香也辞别了老太君,回到了百花园。
沈家,正处在发丧期间,有很多的亲戚朋友和江湖上慕名前来拜祭的人,多的是。
沈家的客房已经住满了人,来的人多了,沈家便显得的很乱。其中不乏掺杂着许多杀神门的余孽,和一些不明身份的人。
他们不但不听从沈家的统一管理,而且还在沈家的各房各院里面来回的乱窜,搅得众人无法休息和生活。
沈家的厨房早已经应接不暇了,觅珊不得不向晴柔发出求救。
一天二百多人的饭菜,沈家的厨房真的无法供应。
晴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往日里宁静的沈家,如今已经成了菜市场。不但喧闹,而且混乱,沈家人不堪其扰。
福满堂内,晴柔坐在沈雨轩的身边不住的叹气,觅珊也长吁短叹的,婉玉则紧皱眉头。这三个世上最聪明的女人,此时居然束手无策。
“姐姐,您说如果清香还在,她会怎么做啊!”
觅珊抬起头问晴柔。
晴柔今日穿了素衣素裙,头上戴着一支碧玉镶金的凤钗,头上的发髻上憋着一朵白色的绢花。
晴柔守丧期间不施粉黛,但是依然遮不住她的美丽容颜。
只是,自从花清香死后,晴柔清瘦了很多。
“妹妹,清香这个孩子古灵精怪,从来不按照常理来做事。我也不知道她会怎样做。”
晴柔的身子紧靠在软榻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无奈。
“两位姐姐。”
婉玉从座位上来到晴柔的身边,安静的说:“姐姐,你们还记得爹临行时,跟我们说过的话吗?”婉玉附身,为晴柔捋了捋垂下头发,说:“爹她老人家曾告诉我们,不管沈家出了什么事,都要我们姐妹三人给扛起来,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妹妹,我们没有忘记爹的嘱托。”觅珊拉住婉玉的手,眼神中有了坚强。
“是啊,我们不曾忘记爹的嘱托。”晴柔也起身,看着婉玉说。
三个女人此事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两位姐姐,我们都认为自己是最爱青山的人。但是现在,沈家遭遇灾难,四面楚歌,如若我们只是自暴自弃,怨天尤人,等青山回来,我们怎么向他交代。”
三个人提到沈青山的名字,就像是被灌了兴奋药物是的,瞬间精神百倍。
原来,沈青山的名字,还有振作精神的作用。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沈雨夕自言自语道:“女人真是天上的云,说变就变。”
沈雨轩没有理会雨夕的话,沈家今时今日的景象,沈雨轩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这些时日,自己被迷魂散的药物控制,半疯半傻,醒来后沈家已经四面楚歌,这可如何是好。
沈雨轩一筹莫展,重重的捶打着心口。
自从花清香死后,沈雨轩便落下了病根。每每感到有压力时,就会心痛。
“娘子,娘子。”
沈雨轩不自觉的喊起花清香的名字,眼泪顺着眼角顺势的滑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晴柔把手中的丝帕交给沈雨轩,心疼的看着这儿子,不在说什么。
说什么又能怎样,若是能把花清香给说回来,晴柔定当骂沈雨轩三天三夜。
但是现在,晴柔已经失去了花清香,她便不能再失去沈雨轩。
“娘,雨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便中了迷魂散之毒,所以才会……”
沈雨轩并没有往下说,因为他怕,若不是自己从心里就怀疑花清香,他也不会被人利用。
究其原因,终究是他自己毁了自己的幸福。
沈雨轩把双手插在头发里,身体开始抽泣,“娘子,为夫会去找你的。”
沈雨轩千万次的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他知道,如果花清香的泉下有知,一定会听到自己的忏悔。
是啊,花清香坐在百花园的绣房内,也在抹着眼泪。
自从她被沈雨轩刺了一剑之后,今天,花清香是第一次见到沈雨轩。
花清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不相信,那个张牙舞爪,面容消瘦的脱相之人,便是沈雨轩。
“那个英俊洒脱的绝世美男去了哪里?”
花清香不住的问自己,“轩郎,你还好吗?”
花清香不让任何人打扰自己,换好了睡意睡裙,大白天的躺在床上,把她的婚被盖子身上,把头埋在被子里。
因为被子上还有沈雨轩的味道,那是她想要的味道,因为这里有他们的幸福和甜蜜。
眼泪,抽泣,悲伤,痛彻心扉……一切让人悲伤地名词,此时,一股脑的冲着花清香的思绪。
花清香是爱沈雨轩的,爱到了骨头里。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或者是可以改变她去爱沈雨轩。即便,她差点就是在了沈雨轩的剑下。
花清香正在哭的不可自拔的时候,蝶儿进了花清香的房间。
“小姐”
蝶儿坐在花清香的身边,她知道花清香在伤心,而且是在为沈雨轩伤心。
“小姐,你要不要去福满堂看一看那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沈雨轩。”
“我看他干什么,难道还让他再此我一剑不成?”
花清香掀开大红段子的被子,擦着眼泪,没有去看蝶儿。
她自然也不知道蝶儿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
花清香和蝶儿的关系是最好的,因为蝶儿平日里对蝶儿的疼爱,要胜过冬儿。
冬儿就是一个孩子,不会向蝶儿一样,跟花清香聊天,说说心里话。
花清香自顾的抹着眼泪,说:“怎么,沈雨轩是没有吃饭,还是又犯疯了,需要别人去了看他。”
蝶儿伸出手,把手指放在花清香的肩膀上,说:“小姐,沈雨轩吃饭了,也没有犯疯。但是,他快要死了。”
蝶儿说完,便趴在花清香的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蝶儿,你说什么?”
花清香吃惊的把蝶儿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看着蝶儿哭红的眼睛,心里慌了。
“蝶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花清香瞪大眼睛,用力的摇晃着蝶儿的肩膀,蝶儿却选择默默的哭泣,不去理会花清香的话。
“蝶儿,说话啊!”
蝶儿没有说话,而是跪在了地上。
“蝶儿,你是怎么了,因何要行此大礼?”
花清香急忙下了床,企图把蝶儿给搀扶起来。但是无济于事,蝶儿的膝盖上,就好像还是被灌了铅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