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干二净?”
陈姨太与苏夕颜对视,一双妙目中只有诡谲阴寒,她捏着手中的绣帕,并不说话。
苏夕颜继续淡笑着道:“姨太百般心思,千般算计。到头来不是一场空才好,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只要有一件查清楚,姨太恐怕都用用命去抵。你活了这么多年,死不足惜,但二妹这一生恐怕都不用再嫁人了。”
终于陈姨太的脸上露出不安怨怒之色,像是面具上的一道裂痕,绣帕被她攥在手心里,揉捏成团。
苏夕颜放缓了语调,神色清冷,“这一回,我是没有证据,所以我只是来提醒姨太将狐狸尾巴藏好。如果再有下次,我只能将姨太的狐狸尾巴当众砍下。姨太听清楚了?”
陈姨太眼眸睨着苏夕颜,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尖利的冷笑,“要不是你害嫣儿变成这样,我会对郡主下手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苏夕颜眸光又冷了一分,轻嗤一笑,“姨太还要为自己的野心遮掩?你已经在郡主的药材中掺了半年的火参,是为了报复我,还是为了你自己扶正?姨太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姨太好自为之,再有下次,谁都救不了你!”丢下这句话之后,苏夕颜领着自己的丫鬟离开。
眼见她们离开凝香楼后,秦妈妈凑到陈姨太的身边问道:“大小姐这般张狂,姨太也不能白受欺负。这件事,要不要去告诉老爷,让老爷来撑腰?”
陈姨太敛去眼神中的阴狠,柔美地笑了起来,“当然要!老爷昨日说我指甲染得好看,今日也该去书房中伺候他磨墨练字了。”
秦妈妈心领神会,含笑为陈姨太取了一件颜色艳丽的披肩过来。
苏富泽并没有在书房中,而是在平乐居中陪着雪姨太。雪姨太会弹几首琴曲,便抚琴给苏富泽听。
抚琴的雪素,更显柔美动人。
苏富泽没有专心听琴,而是将目光落在雪素的面容上。
一曲弹完,苏富泽称赞道:“琴声婉转动人,而你比琴声更动人!”
雪素倏忽红了面颊,发现苏富泽用深情款款的目光凝视着自己,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苏富泽也不用她开口,直接起身将她抱起。
他望着雪素面如桃绯的模样,笑说道:“听过琴声千万曲,不如帐下影成双。”
雪素到底是县令家的小姐,一直对欢好之事放不开,就算有了好几次经历,心里都还有些抵触。老爷似乎并不喜欢她的生涩与推拒。
感受到怀中佳人的僵硬,苏富泽就想到了陈姨太,她能温柔似水,又能热情如火。他府中有这么多女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陈姨太伺候人的功夫。
苏富泽刚将怀中人放在床榻上,准备宽衣解带,一直在书房中伺候的书童来了平乐居院门外。
在院中伺候的芳兰只能进去通传,“老爷,陈姨太在书房中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您要不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