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眼看人低!快点让你们府里的老夫人和大小姐都出来!我们有话要跟她们说呢!我们是你家老爷的血肉至亲,你们这些贱奴敢这样对待我们,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小心明日就遭横祸。”
苏家门外街道上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不少人朝着他们指指点点,一个挎着鸡蛋篮子的老婆子嘴巴啧啧做声,“这几个人是犯了什么事?身上都是血,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看他们身上穿得衣服倒是不错……真可怜。”
苏家本家的这些人向来眼高于顶,听着围观“贱民……”幸灾乐祸的话,门前的三个人满肚子怨气。
他们用力擂着苏家的大门,嘴里更是什么话都骂出来了,“你们苏家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敢不让我们进去……苏家大小姐,你出来呀!你不是说我们钱花完了,可以跟你要的吗?都是些不讲信用,六亲不顾的贱货……别看着一个个都长得貌美如花,实在是人人都能睡的荡妇!”
他们骂得话刺耳至极,府内的丫鬟脸上都挂不住。苏夕颜清楚本家的人是什么货色,以为他们要骂街骂上两个时辰才会离开。
在人群当中有两个黑影一晃而过,他们面无表情地望着苏家门前撒泼的三个人。
脸上挂着青紫淤青的苏家堂叔,一脸阴沉地望着纹丝不动的苏家大门,“行了别骂了,咱们还要跟苏富泽要钱呢!我们骂得口干舌燥,苏家连个人影都没有。鸿城这个地方水深着呢!咱们别再惹事被关进大牢里面……”
想到阴森森的大牢,本家的两个少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到了晚上,一直徘徊在苏家门前如同丧家之犬的本家堂叔几个人没了踪影,府中的管事也没闲心去过问他们的去向。
苏富泽用了一个下午审问,总算撬开了那些人的嘴。
在两个月之前,曹监事就私盖了他的印章,让人开了军器监的大门将箱子里的兵器全都运出了淮南,不知去向。
苏富泽从他们手中拿到一份文书,文书上盖得确实是他的印章。
两个月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朝廷会派御林军过来的事情,更不可能给军器监的人批盖印章。
“这件事你们竟然瞒了两个月之久?”
被鞭打过的军器监监使说:“监事给了我们一人二十两银子,让我等守口如瓶。而且那文书上确实是您的印章,小的们以为此事不同寻常,就不敢多问多说。”
苏富泽想到自己的官印一直放在州府里面,并没有随身带着的习惯。如果曹监军早有预谋,说不定早就将他的官印偷拿用过了……
现在他躲得无影无踪,所有的罪状都指向了他一个人。
苏富泽脸上汗如雨下,这一回他怕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但曹监军为什么要害他?
苏富泽用帕子擦干了脸上的冷汗这才走出了衙门的牢房,他抬手整理好衣衫,就遇上了衙门的何师爷。
何师爷摇着手中的折扇拱手笑问:“知州大人事情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