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春熙的身边,抬手又甩了她一耳光,“喊得这样难听,不怕污了两个皇上的圣听?早知今时,何必当初,当初你怀上这个孽种的时候,就该给自己喂一碗藏红花下去,没了这个孽子,你也不会再有别的念头。”
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这贱婢勾引皇上就是想翻身,知道她怀孕的事情泄露出来,自己不可能留下她和腹中血肉,所以春熙这贱婢就一直瞒着,想等孩子成年之时跟皇上讨个封号,最差都能当王爷,而她也能名真言顺地离开皇宫跟这个孽子去封地享福。
可惜她春秋大梦做得太美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行刑的太监到了没有?给我在杖板子上加上钉子,再抹上盐巴……”良妃出声吩咐道,宫中的贱妾竟偷上了龙床,在这么多人眼皮下被发现,她的颜面几乎被丢尽了,一定要狠狠折磨她,方能出了这口气。
皇后上前一步,想要相劝,就听良妃不无得意傲然说道:“我知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但皇上已答应让我处置这个贱婢,况且她又是我宫中的人,娘娘就不必多言了!”
在慕容天泽的默许下,宫人拿来了布满钉子的杖板,每一根板钉上都按良妃所说抹上了盐粒。
后宫之中最惨的死法就是杖杀,倒不如一段白绫,一杯毒酒来得痛快。杖杀之人要被打得鲜血淋漓,下半身骨肉全断烂成一团,兴许还不会断气。最后的死,是活活痛死,或是流血不止而死,更有人受不得这样的苦,行刑到一半的时候就咬舌自尽了。
更遑论在板子上装了钉子又涂了盐粒,每一下刺入骨中,再狠狠拔出,不消一会,腰一下的肉就能被打烂成泥,那样的痛苦更胜杖刑百倍。
“用布将她的嘴巴堵住,免得她叫得太凄厉,叫人夜里做噩梦。”良妃淡淡地吩咐道。
跨下尽湿的春熙被按在地上,任由她衣衫撕裂,发髻欲坠。
所有人的目光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羞耻,眼神中残忍的兴味,如同那些剥皮杀狗的屠夫。
一个低贱的宫婢算不上是“人……”,如同一只惶然哀哀的狗。
在脏布堵住她的嘴之前,春熙不顾一切地朝慕容天泽说道:“皇上,他是您的孩子。那一夜您醉酒临幸了奴婢,您忘了吗?奴婢没有与旁人私通,他千真万确是个皇子……”
这一回良妃亲自走到她的面前,提着自己湖蓝色的裙摆,像是觉得这贱婢周围的泥土都是脏的。
她一把扯过太监手中的烂布,狠命用力地塞入春熙的嘴里。为此春熙接连干呕,不停咳嗽。
“一个贱婢与护卫偷欢生下的孽种,也敢说是皇子?皇家的血脉就是这样好糊弄的吗?你要真怀的是皇子,为什么之前不说,藏了这么多年被人发现了才肯说?”良妃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问道。
春熙手脚被太监们绑起,嘴里堵着布,只能发出临死前的呜咽。良妃也不想听她的解释,她只需要给众人一个解释。
“打吧!狠狠地打吧!行刑……”
板子重重地打了下去,再抬起的时候白森森的钉子上沾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