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国,辽国一战,伤得苦得都是天下黎民百姓。他的外甥女竟有一日成了倾国的红颜。
“那便开战!”慕容玄月微抬起下颌,轻声吐言,雍容又平静。
他清楚在辽国之后推动这场战争的人是谁,也知道那人想要的什么。但他不想让出,两年之约,他将她扣留在身边两年,终有机会得偿所愿。
如果现在将她交出,此生不复相见,那坐拥天下,受万民朝拜又有什么意思?寡情之人,若一声无情无爱也罢,一旦动了心,动了情,便至死方休。
“皇上,”央染辰从央毅的身后走出,“此战并非不可免。”
慕容玄月淡淡望着他,“你有什么办法?”
央染辰以头点地,不去看皇上之上那个男人的面色,“将月贵妃从皇宫之中接出,战戈可止,不会累及天下无辜百姓!”
这番话恰是央毅想说而不敢说得!
慕容玄月挥过衣袖,将所有的奏折案牍掀翻在地。
震响过后,所有人皆屏息,想要上前拾起地上奏折的陈公公慌忙又退了回去。
逼来威势如同泰山压下。
“你也知道她是朕的月贵妃,你要将她接出宫去,你想将她接到哪去?接去央家吗?”慕容玄月的厉声责问让央染辰一时无话。
如果将小表妹接回去,只会给央家带来灾难!
“犬子妄言,还请皇上息怒!”央毅挡在了自己儿子的面前。
“朕没有想怪罪于他,央家两朝为臣,心系天下,朕又怎敢怪罪!明日午后宫中有宴,请央侍郎务必要来。”慕容玄月雍贵起身。
央染辰行礼垂首,做了听命之姿。
一句两朝为臣,心系天下就能看出慕容玄月对央家有了戒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明日之宴,怕是一场鸿门宴。
待慕容玄月走了以后,央毅与自己的儿子一前一后地出了云坤宫。天际已蒙蒙泛起亮光,央毅神色坚毅地望着天际的光影,许久轻叹一声:“央家的大难将至,怕是难以保全了!”
“父亲是孩儿的错!”央染辰盯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心情难以言说。
“不是你的错!怪只怪我手握重权太久,招来了忌惮。央家在江南权势遮天,遭此一劫只是迟早之事。明日宴会,染辰你要想尽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博功名难,守功名更难。央家无二心,却经不住帝王的猜忌。
走到玄武门后央染辰才向自己的父亲问道:“那颜儿该如何?她留在皇宫之中岂不是更危险?”
“她是婉儿唯一的女儿,我何曾不想将她救出!但你也看见新帝的态度了,宁可开战也不愿放她离开。谁能料到一代帝王对她情深至此,央家荣华不得长久,将她接入央家也不是万全的计策。她深受新帝盛宠,留在皇宫之中兴许还是一件好事。”央毅思虑之后才说道。
“你与颜儿之间本就无缘,染辰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我知道……”央染辰似笑,这点笑意融在光芒耀眼的晨辉间,叫人心疼,“我没有想过要强求任何,我只想让颜儿幸福自有,我看得出她并不想留在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