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你这人咋油盐不进呢?俺们像是坏人吗?行个方便都不行!”
老秦将他们的话尽收耳中,也从城楼间走了下来,“我们只是守城的护卫,做不了主,你们想要进去就得有口谕或是令牌,要不然就得等到城门开的时候。”
老秦看了一眼车夫和他身后的马车,心中已有了数,他们不可能有口谕或令牌之类。
就在老秦与孙阔准备转身时,一道浅柔轻悦的嗓音从车帘后响起。没有塞外腔调的铿锵,异常的婉柔软糯,比城中姑娘放声高歌的嗓音都要悦耳,让他们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像是最温和的风,像是最柔细的雨,这样的说话语调,与央小将军有几分相似。
苏夕颜半探着身子将车帘卷起,马车中的女子像是怕冷,白色的狐裘紧拥着自己。狐裘之下是一张白皙精巧的面容,灵秀剔透,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叫人过目难忘。
这样的容貌,一看就来自富贵之地。
而她微微起身之后,外面的人就看清她显怀的小腹,肚中怀着双生子,所以格外的明显。
孙阔盯着她一时之间还不能回过神,苏夕颜微微一笑,“望两位能通融一下,我们并不是坏人,我此次出关是有急事!”
皇宫之中月贵妃失踪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开,她不想给舅舅还有表哥惹上麻烦,所以并未挑明自己的身份。
“不是我们不放你过城门,现在还未到开城门的时间,你不如再等等……”老秦回过神之后出声道。
苏夕颜看了一眼天色,等城门打开可能要再登上一个多时辰,边塞滴水成冻,冷得叫人难以忍受。
唇齿微张,就能流溢一阵白雾。
她抬手轻抚过自己的小腹,决定不再等下去!
纤细的手指从袖中拿出一支玉簪递了过去,“不知用此物作为令牌,能否放我出关塞?”
一根通透的羊脂玉簪递到了秦老的手中,他凝视了一眼上面的龙纹,指尖细细摩挲在发簪尾端找到了雕琢的两个字--玄月。
捧着玉簪的手陡然剧烈颤抖,处事不惊的秦老大惊失色,慌忙将玉簪还了回去。
“您稍等,我现在就让人开城门放你过去!”秦老的态度变得恭敬又惊惶。
让车夫摸不着头脑,也让孙阔神色讶异。
“那就劳烦了……”车帘放下,苏夕颜重新靠在软榻间听着沉重城门打开的声音。
等马车过去之后,秦老依旧盯着那辆缓缓驶远的马车回不过神,他嘴里吐出一团雾气,“怕是要出事了!”
孙阔不解地盯着他,“那是谁的玉簪?”一根玉簪就让活了半载的秦老陡然变色。
秦老将瓷罐中的酒饮尽,“你还是太年轻,知道的事情太少!那个玉簪来历非凡,别说是苍陵关,她拿着这根玉簪想去哪谁敢拦她?”
“那到底是……”孙阔的好奇心被他勾起。
秦老却不肯再说下去只是摇头,“要出大事了!你看这天是不是又有风雪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