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不清楚。但我能猜,近来发生太多糟糕事,她肯定是过得很不好,甚至过得很惨。
走近她,终于看清楚,顿时心里堵得慌。
她原本就很瘦,现在更瘦,几乎就剩骨架。
她的皮肤好差,干,干得发黄,眼看就知道好久没做过保养。
她的心情,站在她面前,我能感受到一些,一个字,痛。
我心里一声叹息道:“对不起凌小姐,你家里那么多事,而我还得要你帮各种忙。”
凌诗诗转身进墓园大门,我跟进去了她才道:“你记住,你欠着我。”
“对。”
“欠大了,我妈出殡我都回不来。”
“是。”我就知道她没送殡,不然刚回来就约我来墓园?其实她抽空回来一下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一来,如果事情有变故,可能她回来一趟,叶童就挂了。她这是在负责,一种我过去从没在她身上看见过的责任感。或许其实有时候,我看待她也看待得太极端,那也不怪我,是她老是给我很差的印象,“你爸没事吧?”
“丧妻,你说有事没事?”
不知怎么继续话题,还是闭嘴吧!
上山的路,灯光暗,路窄,两旁是一座座冰冷的石墓。那石碑上还都粘了照片,看过去显得尤其诡异。加上又是深秋,山里空气本来就比较冷,风大,风吹来,此情此景,禁不住心底里发出哆嗦来。
我不知道凌诗诗走着是什么感觉,或许没有感觉吧,她心里被悲伤占据,装不下其它。而我,原本距离她六七个梯级,走着走着变成三四个,然后变成两个,我直想拉住她的衣服走。
不是我胆小,我真的一来这种地方就不舒服。
之前叶童训练我,带我墓地,那还是白天,我都已经很不舒服,况且现在是夜晚?
猛地,凌诗诗停住脚步,停的很突然。而我刚好又在走神,所以没怎么防备,猛地撞了上去。她啊一声叫,摔倒时手掌往地上一撑,随即叫的更大声。我想扶她,她让我别动,她自己在梯级里坐下来,手翻过来,手掌全是血。
被吓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就那么一撑,会造成如此严重的效果。
我楞神间,凌诗诗把挂包卸下来丢给我:“快拿纸巾出来。”
我拿过包,想想不对啊:“血流太多了,先走吧!”
“走?我已经迟到,现在好不容易来了,那是我妈,我没法走,拿纸巾。”
“对不起。”
“你看路行吗?”
“对不起!”
伤口挺深,一包纸巾全用完,血还是渗出来,真想拉她走,拉不了,她非揍我不可。
捂住伤口深深吸了几口气,凌诗诗站起来往右边小路拐,那会我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停住,她应该是不太确定她妈的墓地在第几排,走过了所以突停。
往前走了五六十米,她妈的墓到了,墓堂前摆放了许多很新的鲜花,很好认。
她妈的墓,规格上看,要比旁边的墓小,但照片却很大,远远能看见。但因为这次我没有跟的她很近,隔五六米,所以她妈长的什么模样,我看不清。她不喊我过去,我甚至都不敢过去,免得打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