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早早如此给本宫解释清楚,本宫何来要打你的板子?还惊动了皇上,是何居心?你给本宫解释清楚?”淑妃立刻发难。
荀真在这冯贵妃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心提到嗓子眼,果然还是有漏洞被她寻到,看到皇帝的表情又从晴朗变为乌云密布,赶紧再度磕头,“奴……奴婢初任女史,本来正要向淑妃娘娘禀明的,只是……陛下突然驾到,奴婢初次得见天颜,立刻被陛下的天龙之气所震慑,一时吓得不敢开口说话,这才让淑妃娘娘白白发了一顿脾气,确是奴婢的不是。”
“她今天方才出任女史,一时慌乱也在情理当中,庄典制,倒是你怎么没有及时向淑妃娘娘禀明一切呢?”许悠把矛头指向庄典制,这次的疏忽她要负全责。
因为荀真的巧辩令庄典制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此刻听到许悠的话,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奴婢,奴婢……也是一时吓傻了,况且此次的绣品非奴婢所做,奴婢没有荀女史了解的透彻。”
“看来她们也不是有意相瞒,贵妃妹妹小题大做了,淑妃妹妹又何必与几名宫女过不去?现在自当是龙种重要。”唐皇后站了起来一派母仪风范,“皇儿,怎么好端端地到了淑明宫来?”适时的转移话题。
皇帝宇文泰这才没有再纠结于这件小事上,方才发现太子来得不合时宜,“皇儿,出了什么事?”
宇文泓起来道:“禀父皇,边疆有紧急军情,儿臣接到消息后特来向父皇禀报。”虽然现在父皇对他颇为信任,但是为了防止小人造谣,所以要紧事必会第一时间就来禀报给父皇知晓。
“你怎么不早说?”宇文泰怒喝道,“宣柳相进宫了没有?”边说边起身,“爱妃,朕迟些再来看你。”
几名在场的后妃都赶紧行礼恭送皇上。
“父皇,虽说是紧急军情,但淑妃娘娘腹中的龙种同样是大事。”宇文泓道。“柳相已在进宫的途中。”
宇文泰闻言,龙心大悦,太子友爱兄弟自然是好事,身为帝王又是父亲的他最不愿见的就是儿子相残,喜道:“太子心地仁厚又知进退,甚好,甚好。”
几句甚好自然引起一旁的皇后与冯贵妃两人侧目,一个自然是心花怒放,一个却是柳眉微皱。
刚站起身子的荀真还来不及抹去额头的冷汗,经过她身边的宇文泓却是不经意地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孤今天才发现你极有说谎的天分。”那声音依然透着一股寒意。
荀真被这句话吓得差点又要跪下去,一面对他,她连呼吸都要停窒,“太子殿下……”
宇文泓微不可察地按了一下她的手,“你想引人注目?嗯?”
荀真看了一眼已经是成年人的宇文泓那张极俊美的脸,他给她的感觉一如寒冬腊月般冷人心扉,看到他脸上的玩味之意,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大胆了,赶紧低垂着头做恭顺状。
宇文泓嘴角微勾,这才放过荀真,随宇文泰而去。
离开淑明宫返回尚工局的路上,许悠的脸色始终都没有和缓过来,耳边回荡着皇后刚刚离去时意味深长的话,“许悠,尚工局要好好整顿一番了。”
庄典制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这件事她是推无可推了,必定没有好果子吃,一路上更是冷汗直冒,惟有勉力支撑下去。
尚工局的门前人头涌涌,四名司级宫女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自从许悠被唤去之后,她们就坐立难安,这些表情让后面的宫女们更是无心工作,谁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许悠刚踏进大门,司级宫女就围了上来,遂摆手道:“进屋再说。”
表情难安的庄典制与一脸淡定的荀真走过不明真相的宫女群中,很快就看到温妮扶着许悠坐在大殿中惟一一把交椅上,顿时四司都会意地领着各自辖内的宫女们站好,听候最高上司的裁决。
许悠喝了一口茶水定了定心神,这才把刚刚淑明宫中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这次若不是荀女史反应机敏,尚工局恐怕就要遭到责难了,庄典制这次是罪无可恕。”
“尚工大人,都是属下管教不严,身为庄典制的上司,属下也是责无旁贷。”谢司制一脸自责地出列。
许悠看了眼谢司制一脸的悔恨,第一时间就站出来揽责确是无可指谪,被茶碗掩住的嘴角笑得莫名,当茶碗放下之时,她已是恢复常态,“谢司制无须把此事揽上身,你把应做的功夫交代下去,那就是庄典制的份内事了。”
“谢尚工大人谅解。”谢司制一脸感激地弯腰行礼。“不过此事应该给荀女史记上一功以资嘉奖。”
庄典制脸色惨白地看了眼谢司制大公无私的脸,虽然事件发生时她只疑吕蓉粗心,事后细思,冷汗直冒,混在尚工局多年的她深知这一潭水有多深,退一步兴许海阔天空,这么一想,她镇定了许多,跪下道:“尚工大人,属下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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