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生活的记忆,不是繁重的功课,而是忙碌的身影。同宿舍的几个,不到晚上,都不容易遇到,仿佛忽然都有了斗志去完成理想。
陆卷尔最初对这种状况很不适应,一向热闹无比的寝室,突然萧条了。互相之间,没有时间聊天,也没有时间关心,彼此的距离,陡然拉大了。朋友的概念,不再局限于一个宿舍,楚菲萍就跟隔壁宿舍的沈晓关系特别好,每天早上都能听到沈晓在门口喊她,“菲菲,你好了没?”选一样的课,在一起上自习,特别要好才会同进同退。
罗思绎的课,与卷尔大部分选的一样,但是她除了上课以外,都会待在图书馆。卷尔每次坐在罗思绎帮她占的位置上学习,不到一小时,多半就会被叫走,让她想跟罗思绎多学一会儿都不行。后来,她不得不放弃同罗思绎一起上自习。罗思绎帮她占座,就会有很多人反复的来问那个座有没有人,问的次数多了,很影响她。何况,卷尔自己有时候把书包放在那里,却往往没时间回去取,这样又要麻烦罗思绎帮她收拾好带回去。所以,坚持跟罗思绎一起上自习,除了给她添麻烦,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效果。
卷尔为什么忙,她自己并不十分清楚,只觉得每日都被安排的满满的。除了一些公事之外,丁未同学的一切事宜也都归她来打理。大到他的日程安排,如果他每日课表加上会议时间表可以算得上日程的话;小到他衣服的送洗、吃哪家的盒饭,都由她定。
“丁秘书长,从今天起,我拒绝再为你做牛做马。”卷尔把丁未递过来的文件夹原封不动的推回去,她同丁未各据办公桌的两端,所以,推回去的动作还蛮有气势的。
“怎么突然这样?”丁未按住文件夹,他对于小好人陆卷尔的突然爆发没有一点准备。
“不突然。麻烦你说说,现在秘书处的事情,从上到下,哪一件不是我在做。你顶着副秘书长的头衔,到现在顶着秘书长的头衔,每天只做两件事,吩咐我,或者吩咐别人找我。”
当然,丁未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就是空出来的时间要跟一干来找他的小女生聊天。聊就聊吧,卷尔最受不了的是他们非要在办公室里面聊,丁未会在某个小女生笑得妖娆恐怖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两句指示卷尔的话,场面常常会变得骤冷,而且诡异。陆卷尔总觉得,她后来之所以在女生中人缘渐差,与她被迫旁观某人调情分不开,尽管他从不承认。
“你对我将重任委于你而不满?多少人想要这样的重视都得不到呢。”丁未拗口的说完这句话,挑挑眉以示赞赏,古句应用成功。
卷尔双手合什,“求你了,重视别人吧,我自己还一堆事要做呢。”
“有什么要做?上学期不是考了第一,拿了一等奖学金?”
“考第一能说明我水平高么?我只是比别人背的好而已。别人都十本十本的借书来看,我呢,教材能看完就不错了。何况,我还要抽时间学英语,学生会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做了。”
丁未站起来,在卷尔那儿翻翻找找,举起一本单词手册,“翻成这样,可以了。”
“这哪里够,我要报新东方的托福班。”陆卷尔公布她最近的计划。
“你当学生会是哪里,说来就来,说走就想走?”丁未见卷尔来真格的,也严肃起来。
“我没要走啊,我只是说我不想做事了。如今也有新鲜的血液补充进来了,麻烦您高抬贵手,多给别人一点锻炼的机会吧,我老人家得功成身退了。”称自己是老人家,卷尔是跟曾毅学来的。他在陆卷尔身上也是花了大心思的,不过到了最后,两个人倒是熟悉起来,无话不说,却没有一点点暧昧朦胧的所谓恋爱气氛。弄得曾毅哀叹,老了,老了!从此后就自称我老人家了。
“不做事,谁养着你,我们这是什么闲散衙门么?”
“那随便你,反正我不干了。”陆卷尔心说,关键是干不干活都没有什么优待好不。
“真的随便我?”丁未一脸坏笑,“要自由,没问题!拿什么来换?”
看着丁未猥琐的怪样,卷尔被吓得岔了气,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
丁未走过来轻拍她的后背,“要说什么,把自己憋成这样?”
卷尔口不能言不代表丧失行为能力,她握紧拳头,向丁未偷袭,正中本该柔软的腹部,可竟然有被弹回来的感觉。不甘心的又要出拳,却被丁未圈在怀里制住,“就算是不疼吧,你也不能拿我肚子当鼓敲是不?”
卷尔低头,努力的调匀呼吸,却觉得空气似乎越来越少,只好抬起头。却不料嘴上一凉,旋即又是一热,眼前只看得到放大到细节的丁未的侧脸。
凉的,似乎是他双唇的温度,热的,是他的呼吸。
“看来这个能止咳。”丁未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有点着魔,陆卷尔的唇那么软,那么柔,似乎有什么藏在里面等他开启。他把持不住的让双唇又贴了上去,但是仅仅贴着还不够,松开了卷尔的手,他将手放在卷尔脑后,让她的头完全仰起,然后,他的唇舌就迫不及待的探了进去。
那是什么滋味?许久之后,丁未才可以形容一二,捕捉跳跃。他不知道是在渴望什么,仿佛是要把她唇齿间的所有都狂扫过来,可单单是扫过,却又浇熄不了心火,想要她也动起来,想要她像她的名字一样,把他卷起来,卷起来,吞下去。
卷尔则是已经呆掉了,她任丁未把她任意揉搓,任他予取予求,僵僵的不敢有任何动作,失控的丁未,让她有点害怕。直到他的牙齿弄疼了她的嘴唇,她才不自觉的挣扎起来,慢慢的动作越来越大,直至要挣脱他。
“唔?”丁未发出不满的疑问。
“疼……”卷尔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下意识的把手盖在脸上,这样,他就看不到,也亲不到她了吧。
没想到,丁未没有试图拿开她的手,他只是把她的手向两边轻拉开,露出他想要的,带着诱哄的语气说:“这次不会疼了,我保证……”说完,再一次压过来。
卷尔看不到他,只感觉到他的动作。这一次,似乎真的没有割到她嘴唇的利齿出没,碰触到的,都是厚厚软软的感觉,和或轻或重的搅动。可渐渐的,他又开始用力了,吸得卷尔木木麻麻的,不知怎么就想起来大话西游中的黑山老妖吸人气的镜头了。惶然加上害怕,让卷尔的两只手顾不上捂住红烫的脸,反手摁住丁未的脸,用力的要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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