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假死是毫无声息的。
她自然不知道,爱到了骨髓里,就是听不见她的声息,可是可以感觉到心爱的人的存在的。就如同一个爱的磁场,一旦接近,就会心有感应。
段轻痕抬头望着光影里的母后,她眸中那深沉的被压抑的恨意是那样明显。母后早已经不再是曾经疼他爱他的母后了,她的心已被嫉妒折磨的偏激无情了。
虽然,这些年母后活得并不容易,可是,他还是不能理解母后对霜儿的恨意。霜儿才是那最惨的受害者,她何其无辜还要承受母后的嫉妒和恨意。
“母后,我要带走她!”他冷冷说道,体内的燥热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你没解毒?”王后的脸色一白,凝视着他因压抑痛苦而微凝的修眉。
“母后,选妃是你逼得,但我不会去碰凝妃和清妃,因为我并不爱她们,我要保留着她们的清白,她们也应当有自己更好的归宿。”段轻痕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你还是不肯纳妃,就是为了这个女子!”王后的脸顿时阴沉下来,美眸中寒光一闪。
今夜的事情竟朝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真是始料不及,本想让这个丫头遭受背叛的滋味,可是没想到最后伤到的竟是流光。
是她错了,她没想到流光竟爱这个女子如此之深,一点也不亚于他父王当初对那个女人的爱。父子两个都是情种,偏偏爱上的都是不应当爱上的人。而相反这个女子对流光的感情,却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她愤恨地盯着流霜,眸光寒冽如刀,流霜站在师兄身畔,只觉得有嗖嗖冷意袭来。
“好,既然你爱她,那就让她为你解毒吧!”王后说罢,脸色阴沉地离去,日后有的是机会除去她。
一行人渐行渐远,段轻痕迅速抱着流霜,在月色下穿梭。
夜凉如水,花影摇曳,重重叠叠的楼台高阁。凉风扬起两人彼此的发,在风中纠缠着。
流霜的心,还尚在震惊之中。从方才的对话中,她才知道,原来是王后以她为由,才逼得师兄纳妃。原来,师兄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心中瞬间一片凄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情涌了上来。
这么多年,师兄一直是她伤心时的抚慰者,是她快乐时的倾听者,是她无助时的精神支柱。
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对她的宠爱,却从来没有深究过师兄对她的感情,还自以为是地以为那是兄妹之情。
如今想来,不是!
一个哥哥不会用那样深情万种的目光去看自己的妹妹。
耳畔师兄的呼吸声愈来愈重,愈来愈急,流霜知道那是师兄在压抑着痛苦,她也知道那痛苦的来源是她。
“师兄,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
段轻痕依言慢下了脚步,但是却舍不得将她从怀里放开,好似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
月色下,流霜仰望着师兄俊美的脸,他修眉微皱,那深浅的痕迹好似他起伏的心情。
两人驻足处是一片摇曳的花丛,一大片的娇美的花在月光下绽放着,散发着馥郁的清香。
段轻痕将流霜轻轻放下,转身向着花丛,重重地喘息着,只觉得体内的燥热越来越不能忍受。
“师兄,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流霜的话极低,但是却清清楚楚传到了段轻痕的耳中,他震惊地回头。月色下,流霜及腰的长发在风里悠悠飘荡着,黛眉若远山,清眸似秋水。
她不倾城不绝代,但却令他倾心不已。
那双如水的深眸,是那样干净,那样清澈,但又那么迷蒙飘渺。
段轻痕重重喘息着,低头凝视着她,那眸中的深情好似网一般将流霜密密麻麻网住了。
流霜清楚地看到了师兄眸中的欲念,这一刻,她猛然醒悟,师兄一定是误会了。脸在这一瞬间彻底红透了,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兄,我的意思是,霜儿帮你施针祛毒。”
朦胧的月色笼罩着她,脸上那抹娇红为她增添了一种薄薄的妩媚和娇艳,这样的她实在是太诱人了。
她比月色还要高洁,比花香还要馥郁。
体内诡异的灼热快速地窜遍了身体,来势汹汹地淹没了段轻痕的理智。
他或许听到了流霜后面的话,但是根本没有来得及想那是什么意思,便迅速低头,滚烫如火的唇覆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