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赖这儿不走了。”
“那不正好?”他邪魅的勾起嘴角,狡黠的眯起了眼睛。
“一个接一个的解释吧,我有的是时间细细来听。”简漪罗已经做好了听长篇大论的准备,她倒是想知道,靳慕阳这次还怎么转移话题。
没料到的是,他微笑着,突然拿起床边的剪刀,顺着简漪罗没剪开的部分,将剩下的绷带也都给剪断了。
绷带彻底掉落,还有一小块站在他的伤口外头。
靳慕阳咬着牙将小块绷带也扯掉了。内里的伤口露了出来。
简漪罗双目瞪圆了,瞪大了。她分明看到三个剑刺的伤口并排排列在他腹部。
都有经过缝合的痕迹,其中两个伤口的痕迹略重,第三个略轻。
“三个伤口?这都是谁帮你缝的?”
靳慕阳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对简漪罗的打量的目光也没有闪躲,“军医。”
果断而斩钉截铁的语气,根本没有半点撒谎的痕迹。
简漪罗的小手触向他的伤口,由于光线太暗了,也辨别不太清楚。
她索性去把桌上的蜡烛点燃了两只,提着转了回来,蜡烛光线一靠近,就看清楚了。
他的伤口周边仍很红,并且肿起来老高,这一定是沾过水的缘故,三个伤口里,有一个或者两个还没有长好,碰到水之后感染了。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怒容已经分布在精致的五官上,“老老实实的趴好!不许动!”
又气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只感觉心头一团火,有力量在压着,还有力量在催促着让火赶紧喷出来。
上下交叠之际,涨的胸腔都快要爆炸了。
毕竟,他的伤是因为救她才更加严重的。
“我没理解错的话,这伤口是你哥哥身边的大夫给医治的,对吧?”
靳慕阳点头,竟还在笑,他笑的那么自然,仿佛腹部三个深而狰狞的伤口根本不是他的一样。
“他身边的三脚猫我很清楚,根本没有人会这招,撒谎都不打草稿的,究竟是谁帮你医治的?从实招来!”
“没有谁,就是军医。”他抵死不认,就是不说实话。
“那桌上面的画呢?可是你画的?”
“是啊!像不像你?我可是听小凌子描述过后,凭借印象画下来的,怎么样,惟妙惟肖吧?”
看着那副欠踹的样子,简漪罗用力扣住他腰上的一小块肉,捏紧后转了个圈。
靳慕阳这下不淡定了,嘴揪的跟小鸟待哺一样,“疼疼疼,好疼。”
简漪罗见好就收,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一点热,“还好你的身子骨够硬朗,否则!”
她留了一半没有说完的话,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做出要把脉的架势。
靳慕阳倏地收回手,“既然没事儿了,我是不是可以穿好亵衣了?”仿佛很害羞似的,他吐了吐舌头,将手缩回去穿衣服。
简漪罗把脉的手僵在半空,“这么怕我把脉,是怕我发现什么吗?” 他一顿,笑的更开怀了,“不怕,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