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冷静下来,不要那么激动。”见她真的急了,他心疼的把她抱住。
温暖的怀抱,却不能像从前那样给她踏实的感觉了。
或许是这几个月里,每每看到靳慕阳那像极了靳沐寒的模样,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一次次怀疑,又一次次印证不是,反反复复,把她折磨的太痛苦了。
此时此刻终于爆发出来,简漪罗感觉瞬间跟瘫痪了似的,整个人都虚脱了。
“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了,好了,我都告诉你。”
手掌拂过她乌黑闪亮的秀发,靳沐寒磁性的嗓音徘徊在简漪罗的耳畔。
万籁俱寂,耳边只有他的声音。
简漪罗侧依在他的肩膀上,她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
一道声音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简漪罗,你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是啊,她在干什么?这疯婆子一样的人还是那个潇洒不羁的简漪罗吗?
爱情,真的会冲昏人的头脑啊。
就这么一个关于身份的问号,便能把她折磨到如此地步。
好一会儿自我挣扎之后,靳沐寒还在重复安稳她心绪的话。
不得不说,这些话还是有用的,简漪罗重新振奋起来,重新继续刚刚没解开的动作,迫切的想要确认那件事,她必须要亲眼看到,才罢休。
靳沐寒就定定的站在原地,任由她疯狂的撕扯,仿佛一根木头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看她的眼神里,仍满是心疼,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自责。
她学聪明了,从墙壁上挂着的针线笸箩里拿出了剪刀。
终于一剪子戳开,上等的黑色绸子骤然散开,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八块腹肌处。
仍旧是熟悉的线条,不同的是,那原本被剑刺伤的两道伤口旁边,多出了一道。
并排三道,跟她给靳慕阳缝合时看到的伤痕,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她低低的出声,质问的语气,“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在典州受的新伤。你不是说都告诉我吗?那好,现在就回答我,为什么靳慕阳回京都的同时,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从典州消失了?
为什么你出现之后,靳慕阳又突然消失了。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瞎子,什么都发现不了嘛!”
靳沐寒不语,仍旧那么看着她,“我并非有意瞒着你,只是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语气里含着无奈。
看到他的态度,简漪罗心情缓和了些许,返回到太师椅上坐好,昂了昂下巴霸气的道,“随你的便,反正今天晚上,我听定了!”
“就这么说吗?”靳沐寒苦涩的看了眼自己敞开的衣襟,“大冬天的,很冷哎。”
……嘿!你还卖上萌,讨上乖了!
简漪罗挑了挑眉头,“把衣服穿好!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是谁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他满含委屈的说道,趁着简漪罗没注意,将她放横抱起来,“咱们找个暖和的地方,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