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看眼下简漪罗的架势,明显是要救下这小子啊。
越云鹤双眼眯成了危险的弧度,看来今天,他还真是来着了!
有他在,这小子,别想活着出天牢!
就见简漪罗跪在原地,低垂着头,“陛下,臣女认得此人,他确实并非什么江湖采花大盗花满摘。”
“那他是谁!他为什么找死的冲进宫来,谎称是花满摘,还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
差点儿毁了两国的和亲,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这个……”简漪罗犹豫着,眼角余光从越云鹤的面上刮过,低声道,“臣女不方便说。” 越云鹤眉峰微折,“宝医,莫不是要替这个罪恶滔天的恶人求情吧?细算起来,他可是两国的罪人啊,若非陛下龙威震天,在事态蔓延到更严重的地步之前将事情妥善解决了,和亲之事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何种地步呢,说到底,都是因为这个‘花满摘’,惩治他乃是众望所归,宝医不顾性命,当着陛下和本王的面说这些,就不怕连累的自己
也被怪罪了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已经低沉似冰。 旁边的简漪罗却是不为所动,依旧跪的笔直,灵动的眸子迸射出坚毅的目光,“臣女恳请陛下,给臣女一个机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臣女定会解释清楚。以免让人蒙
受了不白之冤。”
“不白之冤?”皇帝冷声,“你凭什么以为,朕会给你这个机会?”
越云鹤心底平衡了不少,看眼下这局面,皇帝是不会给简漪罗说话的机会了。
简漪罗眉目疏淡,泰然的直视高位处的沈青皇帝,“就凭芒三侠和徐大侠的面子。”
皇帝面容上划过一丝凛冽,灼热的目光霎时间投射到了简漪罗的脸上。 虽然不知道简漪罗说的这两个名字是谁,但是越云鹤感觉到了皇帝情绪的波动,“陛下!这江湖小贼可是两国的罪人,惩治他也是给我们东芒一个说法,您若是有所动
摇,那置我们东芒于何处?”
诡异的安静,渐渐弥散开来,简漪罗笔直的跪着,不再催促,不再多说,一旁的越云鹤也是拱手站着,眉目严肃。
两方僵持,最后的决定权在皇帝手中。 许久,皇帝长舒了一口气,竟移步走下了台阶,走到章鸣的面前,看到扁扁趴在地上的血人,随后看向简漪罗,“若是你给不出朕一个值得信服的说法,你该知道,朕
的脾气。”
简漪罗一颗心落了下来,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大的神态变化,她暗暗捏紧了拳头,腹诽道:两位师父的面子,果然管用!
一旁的越云鹤已气的面红耳赤,“陛下,晚辈便回去等你们的妥善处置以及公正的说法!”
他冷哼一声,扭头出了大殿。
他倒是要看看,简漪罗能不能把既成事实的黑的,说成是白的。
越云鹤走后,皇帝冷冷问道,“你当真认识他?” 简漪罗低声,“回陛下,臣女的确认识他,且敢用性命担保,此人并非什么江湖大盗花满摘,相反……他还是七公主的仰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