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岳使臣们不甘就此离开京都,趁着离开之前,有所动作,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沈北怡转念一想,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她的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闪过章鸣拿着小盒子紧张兮兮的一幕。
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响动发生的时候,简漪罗正在医馆里忙碌,突然的震动惊到了所有人。
“快去看看,究竟是哪里的动静!”她冷着脸吩咐道。
伽画立刻便去了。
找动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巨响是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灰尘的。
伽画选了医馆附近一处制高点,率先锁定了方向,动静是从京都城的西南角发出来的,那里有一片荒废的山林。
此时此刻,那山林的周遭已经完全被灰土给覆盖了,压根看不清楚新春的树芽。
记忆中,那片山林平时少有人往那边走,究竟发生了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响动呢?
这动静,这威力,简直就如同火雷火炮一般。
吓得街上的行人以为是地震了,四散逃窜。
川流不息的人流也因跑窜而变得拥堵,还有人被推倒因此而受伤。 正当伽画想要从制高点下来,凑近了西南方向去看看时,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街市人群中一道身影,那是个身材颀长,模样俊朗的男子,他被人群推就着,正往医馆
的方向奔来,只不过因为太多人拥挤了,所以原本也就几百米的路,却硬生生走了许久也没到。
“鸣,鸣公子?”伽画怔愣着,跳下房檐去查看,刚好在她冲上去的时候,章鸣整个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伽画不明所以,撑着章鸣就往医馆里面钻。 此事,响动的回音已经消失,街上的人群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不再似刚刚那般慌张了。简漪罗守在门口,瞧见伽画架着章鸣回来了,不由眉头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
伽画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奴婢也不清楚,就看到鸣公子虚弱的被人簇拥着往医馆这边来。”
将章鸣放到诊室的床榻上,简漪罗拉过他的手,看到师弟手掌心的瞬间,触电般的差点儿松了手。
“这……”
一旁的伽画也吓了一跳,“鸣公子的手,怎么会?”
两人目光终点,章鸣的手掌心一片血红,像是被乱刀挑开似的,已是血肉模糊,除了右手,还有头上的一处擦碰,倒也没什么其他地方的伤痕了。
简漪罗给他做了简单的手部包扎,正琢磨着要不要将他的头发剃了好生处理脑袋上的伤口时,章鸣那伤重的手突然攥住了简漪罗的衣袂,“师姐!嫁妆……”
他声音很虚弱,又是突然吐露出来的,所以有些含糊不清。
简漪罗也没听真切,“你说什么?”
“嫁妆,有问题。装着小物件被放在你房间里的那个小箱子嫁妆,被人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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