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土里拽出了一个绳索,顺着绳索拉起来,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那绳子竟然拉起了一道四四方方的木头盖子,盖住的不是别物,正是一个宽窄相当,能容得下两个人上下的地下通道。
樊五的心忽忽悠悠的上下颠簸,一时间,额头上生出了细密的汗珠。
回想当时喜轿停在这里的时候,王爷和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对儿闹事的夫妇身上,压根没有人注意到喜轿里面的动静。
即便是轿子旁边跟着的伽画,都没有注意到轿子下头的响动,这不仅仅说明对方准备充足,还说明,对方是个武功极高的高手……
能够不动声色的将简漪罗从喜轿里换下去,又将沈可晴换上来,喜轿上必定被事先动过手脚了,对方还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彼时,靳沐寒已经到了泰和殿,一身喜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便领先给为大臣一步,先行到达了这里。 皇帝就坐在高位上,“今日是你娶妻的大好日子,按理说朕不该匆忙将你叫过来……”说着,沈青注意到靳沐寒的表情,阴冷的仿佛谁气到他了似的,不该啊!明明是大
婚的喜事,他脸上该有喜色才对,竟然如此难看。
按照皇帝对靳沐寒的了解,他不会因为皇帝急召而甩脸子,若是不愿意来,他当场就会拒绝,不会奔波到皇宫里来摆姿态。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靳沐寒拱手将掌心捏的褶皱的信封呈给于公公。
皇帝拆开一瞧,顿时面色大变,“这!”
纸条上几行小字,字迹稳净:人在我楼苍手里,两月为期,时日到了,自会归还。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楼苍?他!” “此人,微臣此前已经跟陛下提过了。大婚之前微臣刚刚得到消息,楼苍背后站着的势力,便是西辽一国。他们指派楼苍到我们南岳来,包括前太子的犯上作乱等等,
都是楼苍暗中撺掇,此人心机叵测,行为乖张……”
一桩桩一件件,靳沐寒挑拣着皇帝有可能会上心的,将楼苍多年的“大作为”尽数滤了一遍。
皇帝越听面色越难看,“那今天这个,又是怎么回事?有你在身边,倾城郡主怎么会出事儿呢?”
浓浓的自责涌上心头,这会儿的靳沐寒,能够保持思路清晰,不发蒙发呆已经够理智的了。
他满脑子都是简漪罗落入楼苍手里的一幕幕,曾经从他手里救出过她,他知道楼苍会对她做什么。 如今心里七上八下的,尽数被恐惧所覆盖,“微臣眼睁睁看着漪罗在国公府门口上的喜轿,但是到王府的时候,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此信就被放在轿子里。”靳沐寒
的表情凝着从未有过的冷酷,“还请陛下允准……”
不等他的话说完,被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个摆手制止的动作给停住了。
“你可知,朕为何匆忙传你们过来吗?”
靳沐寒不解抬头,心里虽然着急,但他面上并没有半分显露。
“西境半个时辰前传来消息,边关的两个郡发现疫病,原本只是一个郡,后来迅速蔓延,普通的大夫根本不得法。” “疫病?”靳沐寒凛然的眸子瞪大了,他陡然想到一个可能,“原来他们是冲着这个才对本王的王妃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