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人马少女‘伊维塔’再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慢慢支起上身,抬头朝四周望去。这似乎是一间处于地底的小型洞穴,周围的墙壁阴冷潮湿,有着明显人工挖掘的痕迹。各种样子怪异的虫子在墙壁的缝隙间爬来爬去,还不时有泥土从上方点点滑落,让人担心随时会有塌方的危险。
头顶垂下不少须状的植物根茎,其中最长的一根像是无花果树的树根,它从洞穴顶部一直长到地面,并贯穿地面继续扎根下去。
伊维塔听说无花果树能将根系扎到地底百米以下的距离,也不知道此时所处的这处洞穴距离地面有多远。
一条胖胖的百脚虫蠕动着身躯之下密密麻麻的腹足,沿着无花果树的树根缓缓爬下,百脚虫在地面上围着树根转了两圈,之后又朝洞穴的入口爬去。
洞穴的入口被一些粗糙木质栅栏所封闭,使得这片狭窄的空间像是一间牢笼。而在栅栏之外是一间面积更大的洞穴,其中最显眼的是事物是摆在洞穴中间的那团散发着余烬的篝火。闷烧的篝火是这里唯一的光源,上面还架着一口十分肮脏的大型铁锅,铁锅内发出微弱的‘咕嘟咕嘟’的声响,似乎是在炖着什么。
陌生的环境令人马少女心生警惕。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脑袋有些迷糊的伊维塔开始努力回忆昏迷之前法师的那些事情。
是‘枯萎怪’!我之前和同伴们遭到了那些魔物的疯狂攻击。难道是它们把我抓到这里的?不,不,不对,我已经在赛戎头领的帮助下,从魔物的包围中逃出来了。然后在逃跑的途中,我又遇到了……,地精?
对,地精,还有豺狼人!人马少女回想起了当时的战斗细节。
她挥舞着手中的断弓阻挡敌人不断的逼近,还高喊着部族的战歌抽飞了一只靠得最近的地精,吓得其他地精不断后退。
如果后腿没有受伤,伊维塔便可以抓出这次机会,轻松从那些豺狼人和地精的稀疏包围中挣脱出来,可惜当时的她只能站在原地,移动半步都十分困难。
后来地精在豺狼人催促般的吠叫声中一起攻了上来,人马少女弓抽蹄踢,爆发出自己仅存的潜能,但还是不小心被某个敌人跳到后背,然后一棍子打中了脑袋……
看来我是在战斗中被豺狼人它们打昏后抓起来的,伊维塔对自己的战斗技巧感到沮丧。赛戎头领曾多次提醒过她要注意身后,可是我们的人马少女一旦紧张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忘记这些。
懊恼了片刻的伊维塔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眼前的处境。
那些豺狼人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我呢?人马少女对此感到困惑。难道它们现在暂时不缺食物,想要把我像羊羔一样圈养起来,等到像冬季一样食物匮乏的时期再吃?
很有可能!天真的人马少女对自己的这种猜测信心十足。哼,等着吧,等我把伤养好,就把你们这些邪恶的家伙一个个都干掉,然后再从这里逃出去。她在心里琢磨了一番逃跑计划。
说到逃跑,首先要对这片豺狼人和地精的地下巢穴了解一番才行。我们的人马少女从地上站起,后腿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令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低声的呻吟,“好痛!”
这时伊维塔才发现自己下肢的四个蹄子上居然还捆着一副铁镣,这可太不像那些豺狼人和地精的风格了,而且它们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种住专门给人马族用的铁镣呢?
带着满心的疑问,伊维塔拖着铁镣缓缓朝木质栅栏处挪去。可是她踩刚走了两步,便看到牢笼外的墙壁上出现了两个身形巨大的影子。
篝火的晃动令影子愈加狰狞,再伴随着“咯哒”、“咯哒”不断靠近的诡异声响,吓得我们的人马少女飞快的转身躺倒在地,像负鼠一样采取了装死……,不,是装昏的战略。
诡异的咯哒声响停在了栅栏附近,之后一个略有些猥琐的声音用通用语说道,“别装了,小母马,我已经听到你刚才的叫喊了。”
不,你听错了,我刚才是在说梦话!伊维塔背对着外面的那个家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并不打算理睬。可是她那条受伤的后腿却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栅栏处伸进去刺在了伤口上。
“啊!!!”人马少女惨叫着爬向牢笼深处,抓着无花果的树根再次站起,满脸愤恨的朝袭击者看去。
牢笼外面站着一只手里拿着长矛的豺狼人,和一只长相十分狰狞的地精。豺狼人长矛的尖端还滴着鲜血,显然这家伙就是刚才令她伤势加剧的袭击者。
豺狼人身边的那只地精样子十分奇特,它满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圆滚滚的头上不仅没有耳朵,还缺了一只眼睛。而且它的左腿还是后接上去的木腿,这也是刚才‘咯哒’声的原因所在。地精用仅存的那只眼睛紧盯着伊维塔,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睡醒了?小母马。”地精一挥手,让豺狼人从伊维塔的视野中离开了,“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对于这样的观点我并不认可。在我看来,无论那个人想怎样装睡,想装睡到什么程度,你只需要给那家伙狠狠的来上一下,让他感受到足够多的痛苦,他自然就装不下去了。”
它是再说我么?“你是谁?”伊维塔高声问道。
“我?嘿嘿……”地精一口唾沫吐在手上,然后又捋了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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