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不算什么,虽然我们无缘结为夫妻,但是成为好友也不错呢,朋友送的礼物,不在乎贵重,只代表一点心意,你若收下,我这个朋友才能舒坦些。”
见孟昭阳把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叶安然咬了咬嘴唇,为了不驳回孟家人的面子,她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安然接过翡翠花瓶,心里有一丝不安,她总觉得这个孟家的公子对自己太好了一点,上一次送桂花糕,这一次送花瓶,实在令人有些猜不透。
这时,七娘正好端着茶叶走过来,放下两杯七星草道:“孟公子请用茶。”
“好,谢谢。”孟昭阳举手投足间很有绅士风度,这点给叶安然留下很好的印象。
就在七娘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被叶安然叫住:“七娘。”
七娘应声回过头,等待着主子下一步的吩咐,叶安然顿了顿说道:“去把今天刚到的美人蕉包起来两盒,一会给孟公子拿走。”
“是。”虽然七娘知道美人蕉有多么贵重,两盒就几乎要五百两银子的价格,但是主子既然吩咐了,也只能照办,看来,这个姓孟的公子不一般呢。
七娘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去包茶叶……
孟昭阳脸色微微一变:“安然,你这是做什么?不用这样的,美人蕉如此贵重,还是留着给客人喝吧。”
“孟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知道孟伯伯也爱喝茶,美人蕉今年长的甚好,不过大多数都进贡给了皇族,民间很难买到,正好这里有一些,你就给孟伯伯带回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叶安然当然知道礼尚往来的意思。
别说美人蕉价值五百两,就是五千两,她都得送,因为她知道,刚刚孟昭阳送给自己那对瓶子,一定是价值连城,这点差点不算什么的。
做人还是要有你来我往才是,不然老接受别人的礼物,还真的有点心里不安呢。
听叶安然如此说,孟昭阳也不再推辞,于是双手拱起笑道:“那我就替父亲多谢安然你了。”
“我们是朋友,客气什么?”叶安然借用了孟昭阳的话反问,弄得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随后孟昭阳和叶安然两个人谈笑风生,叶安然赫然发现,孟昭阳是一个教养很好的男人,他的一颦一笑都让人如沐春风一样清爽温和。
很多时候她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救起伽罗,没有皇上的赐婚,那么她是不是就和平常女子一样嫁给孟家,平淡幸福的过完一生呢?
答案没有人知道,因为个如果是不可能发生的了,她的命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怎么可能再回到以前?
临走时,孟昭阳故作神秘的问道:“安然,你真的不记得关于翡翠花瓶的一个故事了么?”
“啊?有么?这个花瓶还有故事么?”显然,叶安然似乎不记得了。
孟昭阳温柔的看着叶安然缓缓说道:“我八岁那一年跟父亲去扬州叶府做客,遇见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抱着一个翡翠花瓶,我当时觉得有趣,就想拿过来看一看,却不想不小心打碎了,那个女孩一直哭,一直哭,我后来有些不耐烦就对她说,安然,你不要哭了,我……以后赔给你很多花瓶还不行么?”
叶安然听完,也是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么,接话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当时小时候特别喜欢那个瓶子,因为那是我爹送我的生日礼物,送我一个送姐姐一个,你打碎了花瓶,我肯定要哭的很伤心,不过……没有想到,多年以后你竟然真的送了我花瓶,而且还是一送就送两个,把姐姐那份都送了。”
“你喜欢就好。”随后孟昭阳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下次路过汴京,我再来看你。”
“恩,孟兄后会有期。”叶安然笑着摆摆手。
孟昭阳出门上了马车,立刻收起那温和的微笑,换之的是一副有些伤感的面容,当然,叶安然不会记得,当时他打碎她花瓶的时候,还说了一句:“长大了你嫁给我,我给你买很多很多的花瓶。”
也许对叶安然来说,这个回忆只是多年前的一个玩笑,对她来说真的不重要,可是对于孟昭阳来说,却是多年以来的一个梦。
马车走了很久,孟昭阳却依然不舍的掀起窗帘,看着窗外,感概道:“安然,这辈子,是不是已经注定了你的良人不是我?为你买很多花瓶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可惜,这些话他只能自己说说,叶安然听不到,也不会听到……
送走了孟昭阳,叶安然走上楼,看见三个人都看着自己,于是她立刻有些不自然:“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般看着我?”
“二嫂,我们三个达成了共识,一致认为你这个茶楼还缺了一样东西。”西宫锦得意的说道。
“缺东西?缺什么?”叶安然被他们三人这么一看,给弄的有点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