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君沫已经四年没有消息了,谁也找不到,连君臣都去了国外。
“唉……”老板轻叹一声,又有客人找他结账,不好意思的跟姚雪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你跟君沫以前经常来这里?”
“是啊。”姚雪拿着勺子搅拌了一下馄饨:“不过那都是高二之前的事了,高三之后她总是跟君家哥……”
突然想到了什么,姚雪连忙改口,眼前男人的小心眼她反正是怕了。
“额,跟君臣在一起,我们见面机会也不多,后来去了外地上大学,也不经常来了,还好这么多年店还在,味道跟原来一样。”
齐宣眉头微锁,神情淡淡:“恩。”
“你知不知道小沫沫去哪里了吖?”姚雪拖着腮帮子看他,脸上淡淡的土黄色碘酒还没散去,看起来……像是被人踩了一脚。
“不知道。”当初君沫跟君臣那事太闹心,闹腾的太厉害了,他们这些局外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
姚雪轻轻的叹了一声,抓抓头发:“好烦啊。”
“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旁人看的再通透也没有用……
“好吧。”
活着干嘛要想那么多,开心一点就好了,她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君沫还会回来,再等等就好。
夜幕降临,窗户外面城墙下游人如织,马路上车流涌动,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消失,可真是一种折磨。
生长,衰败。
成长,衰老。
两组完全相反的词语意思,却在生命里一同体现着,同时进行。
矛盾就是这样,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着。
齐宣早早的放下勺子,安静的看着对面的小人儿吃的开怀,是不是递过去一张纸巾帮她擦拭一下唇角。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多好?
“齐家哥哥啊。”姚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抬眸看他,一声轻轻的呼唤才把他从怔愣中唤了回来。
齐宣微微勾唇,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齐宣微微挑眉,姚雪连忙补充:“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有一天我们也成了小沫沫和君臣那样……”
“不会!”男人打断的太快,太过斩钉截铁,眸子里坚定的颜色散着光芒:“我们不是他们。”
我们不是表兄妹,我们没有那些纠葛,我们没有那样的处境……
有太多太多的不同,太多太多的差别。
所以,我们不会有那一天,不会走到那种地步。
姚雪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做什么要杞人忧天呢?
“小乖。”结过账店铺门口聚了一堆人,姚雪抱着齐宣的外套先跑了出去。
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野里,心口的地方突然一阵跳动,就仿佛要这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一样,齐宣抬脚就追了过去。
“不要乱跑。”身后的强大力道将她拉回来扣在怀里,香软入怀,那颗跳动的心才安定下来:“不要乱跑,听话。”
头顶低醇的声音落下,姚雪呆在了原地:“你怎么了啊?”
怎么突然间变得有点奇怪?
半晌,齐宣才缓缓送了力道,温热的吻抵在她的额上:“太危险了,有坏人。”
姚雪陡然失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哪有坏人啊。”
“为什么跑那么急?”
“呐!”姚雪指了个方向:“有卖棉花糖的,想吃棉花糖。”
果然,入目的除了五颜六色各种样子的棉花糖外还看到旁边缠着父母买糖的小孩子。
“要吃?”齐宣很嫌弃这些东西。
可是姚雪拼命点头,眼睛里面亮晶晶的,满是期待,抓着他的手,那样子简直就跟旁边和父母撒娇的孩子一样。
“别吃了,都是色素。”
“……”他总有办法搞得你一点食欲都没有。
“就一次啊……”
就一次,就一次……每次都是这样,让他没办法拒绝。
最后,姚小乖心满意足的拿着粉色的棉花糖跟在齐宣身后踩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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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后勤部长给我叫来!”
好不容易分到一间办公室的岑秉正美滋滋的享受着呢,齐宣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股子怒气感觉都能通过一根电话线把他烧死。
秦部长就这样被岑秉请去了统委办公室,这不,打了报告刚进门。
分明每日笑意迎人,喜怒不形于色的统委竟一甩手把桌上的文件扔了过来,刚好打在他胸口上,四散开来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