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倒也没多说什么。
齐宣摇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楚江握着齐宣的肩膀死活不松手,一天天的太让人操心了:“让你一声不响消失一个下午,最后还是这副模样,你到底是要谁为你急的啊?”
“姚雪她……”齐宣一把拽住楚江的袖子。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功夫管姚雪?”
也不知道下午是谁絮叨齐宣做事一声不响就消失,做事不厚道来着。
“我让你陪着她,你怎么……”
楚江连忙打断,忍不住瞪他一眼。
“你家姚雪好得不得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齐宣放下心来,还好她没来,也不知道,那便不会为他担心,难过了。
还记得上一次姚雪追问他背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时不停哭泣的模样,单单是想起来就禁不住地心疼,他的傻小乖总是动不动就哭,心里闷疼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眼看着齐宣松了一口气,楚江抬眸继续出声。
“别高兴得太早,我看你小子这回是完蛋了。今天下午我陪着她在民政局大厅等了一下午,从那儿出来看样子都快哭了,非要了这我去坐什么公交车,半路上下车有说不想吃东西径直回了家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死活不出来。”
要不是刘燊来虞山公寓找人,恐怕他楚大少爷现在还在敲门呢。
齐宣暗了眸子,也不管动作幅度有多大会不会拉扯到伤口,就要掀被子,楚江急忙拦住他:“你能不能消停点!”
“她哭了?”齐宣盯着楚江,一字一顿,似是询问更像是笃定的陈述。
这次他食言了,姚雪恐怕是要怪他了,上次分明答应好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能够联系到他,可是短短两天而已,他已经亲手将这样的约定打破了。
姚雪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也是看重约定的人,这一回恐怕不仅仅是生气那么简单了。
“哪个女孩遇到这种事情不哭的,很正常的,等你好了去哄一哄也就没事了。”姚雪性格开朗,心也大啊,买点好吃的哄一哄,再怎么也应该没事了。
“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虽然这次确实姚雪反应很反常,但是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吧。
“你不懂。”
只有最熟悉的人才了解,才会知道,一举一动代表着什么意思。
看不到姚雪,他不安心,哪怕是解释不了今天为什么没有按时到,也要真真切切的的抱抱她,起码不会这么心慌。
在楚江怔愣之间齐宣拔掉点滴针管突然起身,旁边的莫异抬脚拦下:“躺回去!”
“我这不是没事吗?”
“唐睿,把针重新扎好,楚江去把姚雪接来。”不就是想回去看看姚雪吗?那就接过来让他一次性看个够。
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自己不知道?还非要自己跑?
姚雪被爱惯得都快骑到他齐宣头上了!一个两个的之前说什么女人不能惯着的话,一遇到自己彻底就把以前那套理论翻盘了。
齐宣连忙喊住往外走的楚江,淡淡出声:“别去,别让她知道我受伤。”
不然又得哭上好一阵子,他跟着心疼,舍不得,答应过她不受伤的,可是这次没做到。
病房里的空气骤然冷了几度,莫异沉了脸色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这可是莫老大训人之前的预兆啊,楚江拉了唐睿就往外跑:“你们先聊,我跟唐睿去药房看看。”
“齐宣。”莫异抬手倒了一杯水放到桌上,转眸看向病床上的人:“我从来不干涉你们的感情,工作问题,但是这一次我想跟你谈一谈。”
待人接物也好,为人处世也罢,同人的相处,无论是亲近或者是疏远,做事说话都应该有一个底线的存在,起码不至于让别人觉得你强加干涉,多管闲事。
莫异在他们兄弟六人中的存在是特殊的,年长,稳重,思虑周全,做事稳妥,经历过的事情太多,连自己都变得寡淡了许多。
但是他从不会接着大家对他的尊敬轻易训斥谁,但总是这样风轻云淡,满身冷空气的感觉让人尤生尊敬。
他说的,他们终归是会听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建议是可取的。
“这是今年第二次住院了吧。”
“哥。”相识近20年,他们不常喊这个称呼,总觉得低像是在称呼长辈一样,所以平日里也都直称名字,只是偶尔的情况下会喊一喊,比如现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你想说什么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