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是羞愧的。
那年他才八岁,初到楚家,小心翼翼,想要讨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开心,也想讨姐姐的欢心。
那天妈妈和姐在楼梯口争吵,他也在场。
姐仰着脸,大骂妈不要脸,是贱人,是小三。
他那时,并不知道小三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妈在听到这两个字时气得发抖,将姐推下了楼梯。
姐从楼梯上滚下去,撞到了花瓶,一地的碎片,全身是血。
妈彻底慌了,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身子,哭着说道,“小淮,小淮,妈不是故意的,妈是不小心的。”妈哭得很凶,全身都在颤抖,“你爸爸要问起,你就说是楚心之她不下心摔下去的,要不然,你爸爸他会把我们赶出去……”
他当时太小,也太害怕了。
下意识里,他不想离开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的家。
楚锦书怒气冲冲回到家,问起此事。
八岁的楚淮第一次撒了谎。
他说,“是姐姐不小心摔下去的,不关妈妈的事。”
此后,楚心之再没对他和颜悦色过。
他知道,姐姐的手因为那次意外残废了……
面对楚淮的质问,高蕾脸色微变。
楚淮很生气,“妈,你告诉我,姐她是不是真的…。”
“是!”高蕾点头,“当年,楚心之做了手术,不能怀孕,这件事当时医生只跟我说过,你爸爸和爷爷都不知道。”就连楚心之也是“不小心”听到的。
楚小乔刚走到二楼,捂着嘴,难以置信。
随即,红唇渐渐勾起,唇角的笑意扩大。
呵呵,一个不能怀孕的女人,凭什么嫁给盛少,凭什么进盛家的门!
第二天。
楚心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盛北弦抱在怀里。
她转头看了眼窗外,湛蓝的天空,一朵朵白云飘来飘去。
楚心之闭了闭眼,深呼吸,“怎么回事?”
盛北弦搂着她的腰,慵懒的声音响起,“正如宝贝知道的那样,我们现在在飞机上,目的地,纽约。”
“呼呼……”楚心之气得直呼呼,瞪着他,“我今天要上学!”
“我已经打电话给宝贝请过假了。”盛北弦笑道。
“……”
辅导员估计要记住她的名字了,军训时就三天两头请假,现在又请假。
盛北弦将盖在楚心之身上的薄毯子拿下来。
“祁兵,将早餐拿过来。”
盛北弦的私人飞机上,吃喝穿用一应俱全。
祁兵很快端来了热牛奶和三明治。
楚心之接过来,“谢谢。”人已经在飞机上了,她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祁兵站直身子,“夫人不必客气。”祁兵的声音既有礼貌又带着刻意的温和,他想,以后要将总裁夫人当成另一个祖宗供起来,因为——
总裁也太宠着她了。
出差才一星期还非要将夫人带在身边。
“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开口,我……”祁兵话未说完,盛北弦就扔过来一记冰刀子,“还不滚?在这里刷存在感?”
祁兵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力了?回去就炒他鱿鱼!
完了,盛总龙颜大怒了。
祁兵夹紧尾巴,语气委屈,“盛总,我这就滚。”
瞧盛总那拈酸吃醋的样子,他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难道还会对夫人生出觊觎之心不成?盛总也忒小气了,他不过是跟夫人多说了两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