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似乎她对乔与时要说的话了如指掌,有一种变态的自信,展凝这个女人还真是傻,和别的男人上过床,竟然让现任知道了。
“既然都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了,就不要和我抢男朋友了,我是他的女朋友,曾经是,现在也是。”说完,温婉一下子就靠在了乔与时的肩膀上。
乔与时急不可耐地甩开了温婉的胳膊,要撇清和她的关系。
展凝恨恨的眼神看着乔与时,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和南仲谦上过床这件事要被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反复嚼味,真羞耻。
乔与时也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展凝,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心,面色苍白。
两个人的心中顿生一股怒意,乔与时对展凝,先是怨,现在已经是恨。
打破尴尬的是谭柏山。
谭柏山双手插兜,看到展凝慢慢苍白的脸,说了句,“展凝和仲谦聊完了?人家这里在秀恩爱,我现在要去找仲谦,走吧,一起。”
接着,他又歪过头来,对着旁边的吴逸飞说了句,“你也一起!”
吴逸飞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走到展凝身边,揽了一下展凝的肩膀就走了。
虽然朋友妻不可欺,若是仲谦看见,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么,现在情势所逼,只有这样,才能给展凝一个台阶下。
展凝被谭柏山带着,上了他的车。
路上,说起来识人的事情,谭柏山说了句,“展凝,你这识人的本事不行啊,放着大好的人不选,非要选这么个人。”
嗯,他这大好的人指的当然是南仲谦!
展凝也觉得,本来她想跟乔与时好好地说说温婉的事情的,可是被温婉气了个半饱,又被乔与时的态度惊到。
展凝觉得既然他不想说就不说了,心里却埋下了对乔与时怨恨的种子。
她总不会和一个不清不楚的人谈恋爱的,和乔与时分手的念头就是在那一刻产生的。
三个人到了南仲谦的办公室。
看到展凝又回来,南仲谦自然挺惊讶的,不过谭柏山和他碰了一下眼光,两个人心照不宣。
南仲谦正在电脑上看节目,看的是采访他的视频,本来他没那么自恋非要看的,展凝的采访他也早就看过了。
不过他现在发现弹幕挺有意思的,他为的就是看弹幕。
比如有个人说:我看这个评价总裁的小妮子和总裁挺配的。
下面有人回复:嗯,配一脸,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
等等,诸如此类。
他和展凝之间有什么?
不过此刻,看到展凝又再次不开心地坐在沙发上,他关了视频,问怎么了。
谭柏山对着南仲谦做了个手势,什么意思都很明白,展凝刚才见了温婉了,受了刺激。
南仲谦的眼睛瞟了展凝一眼,皱着眉头,然后看向窗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虽然是从展凝这个年纪过来的,不大了解展凝的这种迷茫,不过为了乔与时那种男人……
不值得!
她这是受伤了!
谭柏山说了句,“我走了。”
办公室里没人回应,他现在的透明度已经和空气差不多了。
南仲谦坐在自己的沙发上,问了一句,“看到她了?”
展凝点了点头,眼泪哗地就落了满地,开始絮叨起来,说起了乔与时的种种不好,说他为什么在背后这样捅自己刀子,明明有人曾经包养过他,可是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告诉自己,反而强词夺理说展凝的不对,为什么表面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人,其实都一样,让人不可信。
南仲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说谁人模狗样?”
展凝的眼睛抬起来,还挂着泪痕,说了一句,“对不起,总裁大人,我绝对不是说您的,您是顶天立地的好男人。怎么可能是人模狗样!我是说乔与时,前些年,我和他多好,他在香港,有一次半夜,手机没钱了,就到楼下用公共电话给我打电话,那么冷的天,我在这边都能够感觉到他在哆嗦——,他总是问我需要不需要钱,我如果早知道他在香港紧张成这样,我会给他寄钱的。”
所以,乔与时对展凝的芥蒂和不好,应该是在知道了那一夜开始的。
这一夜,尽管乔与时努力放下,可就是放不下。
南仲谦的眼睛扫过她,从自己的抽屉里找了一下,拿出了一方丝帕,这好像是很久以前有人送给他的,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用,随手就放到了抽屉里。
他拿过来,递到了展凝面前,让她擦眼泪。
展凝不经意的一瞥,便看到这块手帕上绣着一个字:锦。
想必这就是总裁未婚妻的名字了,真是一个细致的人,送自己的男朋友真丝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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