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心思想把他的衬衣脱了。
她还是那么天真,谁说要睡了他,要从脱衣服开始的?
祁夜扶住温凉的腰,避免她一不小心摔下床去。
被她闹了这么一阵,祁夜真怕继续这么闹下去,迟早最后控制不住的那个人,会变成自己。
他护住女人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她白如凝脂的两只手,还在扭着他的纽扣。只是那好似麋鹿一般清澈的双眸,此时有些惊恐的抬眸望着他出神。
“闹够了吗?”男人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还带着柔软的回声。
微微上扬的尾调,让温凉突然觉得好委屈。
抽搐了一下鼻子,温凉撇着嘴说:“我不想离婚……”
“我知道。”祁夜应她的声音,很轻柔。
温凉捏着他纽扣的那只手,紧了几分,委屈更甚:“离婚好难受……”
“我知道。”他温柔的望着她的眉眼,目光宠溺。
温凉红着眼眶,抿了抿唇:“我恨你……祁夜,我恨你!”
“我知道。”他不厌其烦的应着她,哄着她。
直到最终哄着她缓缓地磕上了疲倦的双眸,等到她安心的睡去。祁夜这才轻轻地放开了压住她的那双手。
他从她的身上下去,然后,轻柔的将她搂入怀里。
和她的手,十指紧扣,然后从背后将她搂入怀中。女人柔软的长发,带着自然的洗发水香气,萦绕在他的鼻息里,让他无比的安心。
别墅的夜晚很安静,似乎能听到窗外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这一夜,温凉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还是祁夜的妻子。
她梦到她在金南豪苑的别墅里,别墅的院子里放着漂亮的藤椅,藤椅旁边是一架纯白的秋千。
秋千上缠着漂亮的藤蔓,金黄色的银杏树叶,缓缓地飘落,落在了秋千上,然后翩然而至,混入了绿色的草坪。
草坪上躺着一堆积木,一个粉嫩的小男孩正坐在草坪上,和祁夜面对面的用一块块的积木堆积着城堡。
她端了一盘水果,正坐在藤椅上,小心翼翼的削皮。
祁夜回眸,冲着她的方向,勾起唇角。
穿着白衬衣的他,一如她记忆中那番模样,即便安静的坐着,也美得好似一副矿石佳作……
梦太美了,美得让温凉不愿意醒过来。
如果不是窗外的阳光太过刺眼,她或许还能在这个梦里待久一点。
窗外的阳光刺在了温凉的脸上,她皱了皱眉,然后睁开惺忪的双眼。
足足呆愣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温凉才终于反应过来。
难怪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她所在的地方,不正是金南豪苑的别墅吗?
温凉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所有的记忆都还停留在喝醉前的那一刻。
浴室传来潺潺水声,将温凉整个人的灵魂都拉了回来。
祁夜!!
温凉的脑海里瞬间划过这个名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大清早在浴室里洗澡的人,一定是祁夜。
温凉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她智商立即上线,于是掀开被子,环顾四周,没能找到自己昨天穿来的衣服,温凉只好蹑手蹑脚的走到衣柜边上。
月兰才过世不久,不可能一件衣服都没留下。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衣柜门,却惊愕的发现,整个衣柜里,全是崭新的时装。
从内衣到鞋包,一应俱全。
不同的季节,不用的款式,不同的颜色,不同的类型……
却有着同一个型号,她的型号。
温凉来不及多想,随手抓了一套换上。
然后心虚的朝着浴室门的方向看了两眼,直到确认祁夜还没有出来,温凉这才光着脚丫子就朝楼下跑去。
一路做贼心虚的下了楼,温凉打开鞋柜,想看看自己的鞋子在不在。
结果没找到自己的鞋子,倒是找到了七八双精致的平底鞋,温凉随手拿了一双,正巧是她的鞋码。
她知道,月兰穿37码的鞋,但自己是36。
不知道为什么祁夜会准备这么多双36码的平底鞋,温凉随便拿了一双套上。然后逃似的出了别墅大门。
大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利停了下来,正巧就在金南豪苑的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着黑色背带裤的小家伙,带着一顶可爱的平顶鸭舌帽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正焦急的叫着:“小少爷,少爷说了今天您不能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