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婷看得惊心动魄,她是为了丁寒冰而来,但并不真想伤人性命。
她快速的向那胡子男看去,眼神充满了担忧。
胡子男,下颌的肌肉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直挺的鼻翼翕动着,男人的双手垂在身侧,手指的指节一节一节的卷入到了掌内。
身边燃烧的火把,火势剧烈的燃起,呼呼作响的火苗如同他此时的心一样,几能要将眼前这条缠扭在艾卿身上的蛇给烧死。
他的另一脚不受控制的往蛇尾上踩了上去,虽看不出他用了多少力量。
但是蛇身猛烈一抖,艾卿只觉得身更紧了。
就在两难之时,闻桐归看到艾卿绝望的眼神,他突然心中一股血气上涌,呼的将一直缩在胸前的左手伸了出去,蛇发现有移动的物体,条件反射的扭转过来,然后毫无疑问的冲着他的左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闻桐归痛得双眼暴突出来,全身发抖的滚落在艾卿的身边。
艾卿的左手与闻桐归的右手本就铐在一起,等他的手伸出来时,她便有了一些活动空间。
见那蛇头就在左手附近,正咬着闻桐归的右手边吞边往下咽,艾卿急红了眼,狠狠的将左手手铐上的铐链往蛇脖子上一勒,张嘴用尽全力的对着蛇的七寸咬了下去。
她像是旷野里为了生存,不得不跟野兽搏斗的狐狸,此时,将自己的尖牙露出来,平生的力量全集中在这一搏之下。
锋利的牙,刺进了鳞片里,穿透了皮肉。
茹毛饮血。
嘴里腥臭四溢,一股极浓烈的怪味从嘴里流出来,艾卿像疯了一样,死死咬着不放嘴,只从鼻子里发出类于猛兽的呼呼之声。
闻桐归也被艾卿这血腥残忍的表现给惊住了,但同时,他立即意识到艾卿是在救自己。
他看到了艾卿眼底涌出的红色,嘴里流淌出来的液体,肾上腺像是被打了激素一样,全身热血逆冲心脏的沸腾着叫嚣着一句话“干死它。”
受到艾卿的感染。
这个对于生有着极度渴望的男人也从体内暴出了最极致的力量。
他手不能动,将仅能动的一张嘴当成了利器。
“啊”的就是一口咬在了蛇脖子上,那一截较细,让他一口咬中,在粗暴之中血性的撕扯中,用力的挣着。
倾刻间,蛇身首异处。
艾卿扬嘴冲地上吐出一口浓血,双眼凶狠的盯着常一虎,脸上露出极为仇恨的眼神。
而闻桐归侧像个疯子般,将自己右手连同还咬在上面的蛇头用力往地上砸,每砸一下,几乎要把自己手砸一样的用力。
“畜生,畜生,畜生……去死,去死。”他悲号着,哭凄着,直到自己右手已破皮见血,也不肯停止,像是曾经自己经历的一幕又重新上演,而让他的精神崩溃。
好半天,直到艾卿对他道:“唉,我的手,我手也跟你铐在一起。”
这句淡淡的话,让他静了下来。
他呆了呆看了一眼艾卿的左手,也跟他一样,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艾卿颤抖嘴唇上挂着血迹,半闭的眼上浓睫在火光之下映出两道弧线,她心口起伏的恍了一下神,心中想着,谢天谢地,鬼门关上绕一圈又回来了。
她侧头向那个一直帮忙踩着蛇尾的胡子男,报以一笑:“我时艾卿,今生的皮肉之苦全在这一日受完了。”
她的笑容不像昔日里的可爱,而是带着无比的心酸。
那男子的眼睛直勾盯着艾卿,眼神里闪出一丝极微的光,像是星辰碎沫掉进了他的眼底,充满了悲伤。
常一虎冷冷的看着她道:“你骨头倒硬,一个小小女人,居然不怕蛇。”
“哈哈,哈哈,哈哈……”艾卿从地上坐起,轻蔑的看了一眼常一虎,“我骨头硬,只因为你那个,给你当了十年之久的冒牌女儿太会调教人了,没有当年的她,何来今日的我。”
常一虎侧目道:“什么?”
艾卿继续道:“相城酒店电竞比赛后,有一个人为了让我不告发常氏,用失忆针打入到了我的体内。老头,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威,告诉你因为我早尝过一种叫痛不欲生苦,我凭生从未受过那种,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脏,疼到头皮都发麻,难受到每一滴血都在燃烧,恨到全身的每分肌肤全在战栗的感觉。”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右手边的常青琳,有些嘲笑说:“常青琳你虽不是常一虎亲生,但手段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
常一虎手中的拐杖高抬,一指常青琳:“原来是你跟人争风吃醋,去挑战警方的人。常青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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