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要对她怎么着。
不过我必须承认,我是特别想试试在办公室啥滋味,没有试过,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哎。
amy出去了,我喝着咖啡,想着,到了十点钟,用内线告诉amy:“把全部仓库的正副仓长集合起来,到一号会议室等我。”
amy说:“为什么是全部?不是五个吗?只需要撤五个仓库,而且叫正仓长就可以。”
“amy,你的工作不是问为什么,而是执行命令,懂吗?”amy当然会觉得奇怪,这个事情本来就要一个个仓长叫来说比较安全,她写的执行案就有风险评估,怎么做最没有风险,但我就想乱起来,能和她说吗?能按她的执行案做吗?
amy哦了声,去办了。
我算计着时间,觉得仓长都到了会议室,才带着amy去。
一号会议室是基地最大的会议室,平常开大会就在一号会议室,可以坐三四百人,此刻零零散散坐了四十多人,很安静,看着我进来。
我径直走到领导的主位坐下,开口道:“大家坐到前面来,说话方便点,就不需要用麦了!”等到四十多个正副仓长都陆续坐近了,我对站在一边的amy说:“amy你也坐。”
amy点头,坐在我傍边。
扫视了那四十多个正副仓长一眼,我缓缓道:“今天找大家来,是因为总部下了一个不太好的命令,我个人非常不愿意那样的事情发生,但必须执行总部的命令。至于,是什么命令,是这样的,总部觉得我们仓务部的工作量与工作人员不成正比,人员众多,工作少,资源分配不合理,所以重新出了一个方案,要把一部份仓库合拼,也就是说,合拼后多出来的人员要领工资走人。”
下面一片哇然。
“先别吵,听我说完。”
其中一个仓长说:“还有什么可说的,资源浪费,什么浪费,我们每天都非常忙,又不是不做事,说撤就撤,那么多工人怎么办?”
立刻,好多仓长响应,都骂骂咧咧的。
“你们不要带情绪,我说了,我个人非常不愿意那样的事情发生,但总部的命令我需要告诉你们。”
“那你说,准备撤多少个仓库?”
“对,说清楚,而且说清楚补偿问题。”
我说:“多少个现在无法确定,至于补偿,更无法确定,但我可以。”
“不确定就是没有啦?大家都别干了,罢工吧!”
说上面这句话的是老冯,立刻的,响应更强烈,骂声更大。
我说:“还是那句话,不要带情绪,要相信公司能处理好,现在找你们来开会就想告诉你们,公司很严肃在处理,不然说都不需要对你们说,是不是?”
一个仓长说:“是个屁,你们上面的领导说话都很漂亮,做起事情来都是无情的,从来不管下面多辛苦。”
老冯说:“对的,走了,开个屁会。”
四十多人一分钟不到全部都离开了会议室,我苦笑着对amy说:“amy,好像这个事情比我们想象中难处理许多啊。”
amy说:“你应该一个个找来说,撤那个仓库就找那个仓长,我的执行步骤就是那么写的。”
我装愤怒道:“amy,你此言差矣,我之所以全部都找来是为了方便合拼,撤销和合拼一起进行,他们都要知道,既然迟早都要知道,何必遮遮掩掩呢?更何况,解雇个人我还得哄着他吗?我是领导还是孙子?总部是发工资的还是追债的?”我得让他觉得我是个蠢蛋,自大狂,麻痹她。
amy没有再说话,但能看得出来她有点鄙视我,虽然掩饰的很好,我还是能看出来。
“回去了,他们带情绪就让他们带,乱不起来。”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坐谢云儿的车,而是开自己的车。在去的途中,我给老冯打电话安排了许多事,最主要的是让他去找小白谈谈,放些流言出去,最大程度地煽动工人的情绪。
吃完饭,我先离开,不过刚走了门,上了车,谢云儿就追出来敲开车门说:“陈熙,我们要谈谈。”
“谈什么?”我打开车门说,“你上来。”
谢云儿上了车坐好,随即开口道:“你处理那个方案的手法是不是有问题?你上午找全部仓长一起谈,而且还是正副都找了,不妥。”
“谢总,我不觉得有问题,反而遮遮掩掩才有问题,下面已经有流言,你不知道吗?说所有仓库都撤销,我不把所有人集合起来,而单独找撤销的仓的仓长谈,我哪儿知道他们的心态,如果他们听完以后添油加醋说一番,别的仓长不明就理就会被利用,所以集合起来一并开会更正确。”
谢云儿无语,毕竟我的解释合情合理,而不是好像蒙amy的解释一样白痴。
“放心,我会处理好,我处理不好不是还有你么?”
谢云儿勉强笑了笑:“这是你的工作。”
“你是我的上司。”
“不对啊,我怎么没有听到流言?”
我笑了:“谢总,流言哪有那么快传到你这种大领导耳朵里?谁敢说?你要是不相信下午回去找个人调查调查。”
谢云儿似信非信:“谁放出去的?”
“呵,这问题有点白痴了,纸从来包不住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下车吧,我有点困,想回去补个觉。”
谢云儿下了车,我立刻开车走人,回自己的办公室,趴在桌子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