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疼的眼前发黑,大滴大滴的汗珠儿直接滚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一小滩的水迹,他眼中闪过惊恐,想要跟严颂之求饶,但眼前的严大人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见过的死尸不计其数,又哪里会放过赵恒这种无耻之徒?
此刻赵恒心中不止惊恐,更多的还是绝望,身为大内侍卫,最看重的不是才学而是武艺,现在他被严颂之挑断手筋,一身武功也就废了,日后还怎么在宫里头当值?恐怕马上就会被人给顶下去!
想到此,赵恒吓得双腿直打摆子,浑身湿淋淋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般,见着他这幅窝囊样儿,严颂之眼中划过一丝厌恶,捂在赵恒嘴上的手松开,将人狠狠往地上一扔,直接转身离开。走下茶楼时,严颂之往廉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起那个娇美的女人,要是廉肃真的护不住齐蓁,他不介意亲自代劳!
看着严颂之的背影消失在雅间儿中,一旁瘫软在地的齐乐总算反应过来,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肚子却传来一阵抽疼,齐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里慌得厉害,扯着嗓子叫道:“夫君,快来帮帮我!我肚子疼!”
女人尖利的叫声刺的人耳朵疼,赵恒木然回头,看着齐乐下身被殷红的血染红一片,他心里咯噔一声,踉跄着站起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拖着齐乐,将人直接拽出了茶楼。
“快点!对面就是宝和堂!”齐乐今年不过十六,肚子里头的孩子是她头胎,因为齐乐出身不好,齐父齐母又是那样的性情,她在赵家根本抬不起头来,被婆婆跟小姑子磋磨着,整日受苦,好不容易怀了孩子,这就是她在赵家立足的根本,齐乐根本不敢想没了这个孩子的后果!
两手死死抠在赵恒手背上,女人的指甲十分尖锐,直接将男人手背抠出了几个口子,鲜血淋漓。赵恒想到自己前程尽毁,心气儿本就不顺,将齐乐带到宝和堂后,看见有大夫给她诊脉,就不再理会自己的妻子,转身走到别的大夫面前,将双手伸出来,颤巍巍道:“大夫,我的手还有救吗?”
听到这话,那大夫扫了一眼赵恒的伤口,吓了一跳,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抬起赵恒的手,仔细检查一番,发现面前男人的手筋是被利刃直接挑断的,出手之人着实心狠,这一道下的又准又稳,赵恒是没有半点儿恢复的可能了。
心中这么想,大夫看着男人扭曲的脸,也没敢将实话说出来,只是认真的给赵恒处理伤口,撒上药粉之后,才开始包扎。
正在此时,宝和堂里头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大夫,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齐乐脸上的妆容早就哭花了,肚子里疼的好像有几把刀一直在用力刮着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看上去伤心极了,不过齐乐却不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而是怕自己被赵恒给休了,毕竟原本赵恒娶她只不过是为了笼络廉肃而已,现在廉肃已经不是锦衣卫指挥史了,齐乐自然就成了弃子,赵家还算是有些家底的,想要给赵恒重新娶一个女人,也不费什么力气,又何苦让齐乐这个村妇占着正房的位置?
“夫人啊!不是老朽不帮你,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你现在还年轻,此次虽然掉了孩子,但只要好好的养着身子,日后还会有的……”三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成了形,老大夫看着齐乐流掉的男胎,心中也觉得十分可惜。
在得知自己怀的是个男胎时,齐乐更加疯狂,根本听不进大夫的劝告,扯着嗓子尖叫,最后竟然在宝和堂中撒泼,一旁的赵恒见着齐乐这幅模样,心里恨极,面色忽红忽白,只觉得从来没有见过像齐乐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强忍着心中的火气,等到处理好伤口后,赵恒直接堵住齐乐的嘴,拖着这个女人上了马车,回了赵家。
夫妻两个上了马车后,赵恒手腕上的伤口疼的厉害,根本不能动,但看着齐乐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心头怒火更盛,竟然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齐乐怎么也没想到赵恒竟然如此无情,哀叫一声,就疼的昏迷了过去,下身的血流的更多,将马车的垫子都给染红了,小小的车厢内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男人眉头紧皱,将车帘给掀开,冬天的寒风直接从外面吹了进来,血腥味儿吹散不少。
坐在前头驾马的车夫见到赵恒的动作,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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