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张杰生傻住,也被吓得不轻:“你……”
“你要是还想和小丽在一起,就保守秘密。”我压着声音威胁,然后就迅速戴上口罩,然后箭步冲去办公室那边,弯着腰开始打扫。
然后就听见花冥和欧阳娜娜出来的声音,花冥问张杰生:“什么事。”
张杰生有些生硬地答:“没事,保洁打扫得不干净,被我说了两句。老板,你和欧阳小姐要走了吗?”
我不知道花冥有没有朝我这边看,反正是拼命地用力擦桌子。
“嗯。”
“那我再留一下,我在等厂家那边的回复。”
“好。”
“老板慢走,欧阳小姐慢走。”
看着花冥和欧阳娜娜并肩消失在视线里,我渐渐停止了动作,像个木头人一样再也不动了。
直到张杰生过来说:“你搞什么?大晚上的跑来这样吓人!”
我情绪低落地把口罩摘了,胡说八道地接话:“我来接你下班的啊,受小丽之托。”
“切。”张杰生当然是不相信的,“分明就是过来看老板的吧。怎么?还是心疼,还是忍不住吧?”
我没回答,现在还真是心疼,只不过是郁闷地疼。
“喂,童可可,你不会是误会了吧?欧阳娜娜是自己过来找老板的,不是老板叫她来的。”
“我又没说什么,不用你帮忙解释。”我说着,就要回保洁部去换回衣服,然后回家睡大头觉。
张杰生跟上来,在我旁边继续说:“你看看你,明显就是不高兴了。按你以前的性子,肯定马上就上前去质问了吧?既然不高兴,干嘛还装这保洁大婶,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停步瞪他:“你以为我不想?说不见面的人是我,说不联系的人是我,说彼此信任的也是我!”我这下真是要被自己给气死了。第一次,我深刻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会胡思乱想,会想歪,会误会,会小肚鸡肠。
“那……你就别弄这个什么一年之约了啊。老板是你的,你自己得守护好。不然……真被别人又抢了回去,你才真是只有哭的份儿了。”
“随便他了!”我烦得要死,双手一摊,气呼呼地离开。
整个晚上,我都躺在床上生气,真正明白什么叫牙齿打碎了也必须往肚子里咽。
翌日。
我顶着两个超级黑眼圈,去赴花翁的约。早在几天前,他就让根叔联系我,说让我到花家去。花家我是要去的,也就没有拒绝。
坐在花翁对面很久,我都没说什么话。
花翁悠哉地泡了一壶功夫茶,给了我一杯,说:“尝尝。”
“谢谢爷爷。”
“看看你这个样子。”花翁语气带着点生气,又带着点疼惜,“才多久时间,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我捧着茶杯,有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老人家是不是以为我因为外婆的过世,所以到现在还一蹶不振。
“我们这把年纪的人,一只脚都是迈进棺材里的。”不出所料,他开始语重心长地开解,“最不放心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孩子。我想,你外婆也是一样。不会想看到你们走不出悲伤,更不希望看到你们过得不幸福。”
我点点头,虚心受教,也为了等会儿要说的话做铺垫。
“听说,你搬出了阿冥的公寓。”花翁开门见山。
我点头,也不想说得过细,想想昨晚的事,只是回答说:“爷爷不用为我们操心,我们有自己的打算。”
“丫头。”花翁颇是担忧地看着我,“你确定这真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外婆的事,我非常遗憾,也不想维护和辩解什么。在这件事上,我这个老头子,什么都不做是无情,做得多了也是无情,你能明白吗?”
我愣住。
也许,我是明白的吧,只是没有那么的明白。
“爷爷……您什么都不做都是可以的。”我实话实说,“只是有一点,我没有办法认同。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遮遮掩掩的。童宇的事情,您应该是知道的吧?”
花翁不加隐瞒地点头:“我知道。”
“您想要家和万事兴,所以最终您选择的就是视若无睹,根本就当您的另一个孙子不存在吗?”
闻言,花翁没有生气,而是表情平淡地回答我说:“是,童宇是花家的另一个孩子,在我的心里,也是承认他的。他没了母亲,被送来花家的时候,我也庆幸过,花家的血脉没有流落在外面。”
“那为什么?”我没有办法理解,“以您的厉害,不可能不知道陈安琪对童宇都做了什么吧?您就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