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欣儿换过自己衣裳,洗了脸,诺雅命人将提前准备好的点心给欣儿装到马车之上,风驰与冰魄就跟在两人身后,横眉怒对,全都阴沉着脸。
他们两人若是一直这样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还如何找锦娘麻烦?就算是捉弄了那个绿眼睛妖精,也肯定会传到百里九的耳朵里。到时候狐狸再心疼那个女人,惩罚自己替她出气,那岂不得不偿失?
“为什么风驰也跟着咱们啊?不是说好了,用我们的车送你回宫吗?”诺雅低声问,原本商量好了,到时候楚欣儿想办法拖住冰魄的。
欣儿不高兴地翻了一个白眼:“还不是那只可恶的狐狸,说是你和冰魄只能将我送到宫门口,害怕有什么闪失,所以让风驰也跟了过来。”
诺雅认命地上了马车,风驰与冰魄一人坐在一侧车辕,互相看不顺眼,冷哼一声,都不说话。
诺雅撩开车帘,探出头:“喂,你们两个人上次比试,分出胜负没有?”
两人相互打量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第一次见到风驰,看那些士兵都很敬畏他,一副如雷贯耳的样子,看来他的名头要更响亮一些。”诺雅理所当然地说。
二人还是不说话,但是气氛明显有点剑拔弩张。
楚欣儿立即明白了诺雅的意思,跟着补了一句:“那是,风驰以前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雪地无踪,轻功独步天下。有一次在官府犯了事,京兆尹出动了所有的官兵,在京城里追捕了三天三夜,就连他的一根寒毛都没有碰到。”
风驰得到十公主的夸赞,难免面有嘚瑟,鼻孔朝天,十分得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冰魄。
诺雅一脸敬仰的神情,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叹口气:“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欣儿一唱一和地道。
“怪不得我听人说,冰魄是风驰的手下败将呢。”
一句话终于惹恼了争强好胜的冰魄,他冷哼一声:“道听途说,也能信?”
风驰看也不看他一眼:“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话音不过刚落,冰魄手里的鞭子鞭梢一卷,就向着风驰这里扫了过来,风驰好像早就料到他会突然袭击,不见身形怎样动弹,已经一个旱地拔葱,轻飘飘地弹了起来,避过凌厉的鞭梢,重新安稳地坐在车辕之上。
“哼,动不动就突然出手暗算,卑鄙无耻,还经常自诩是什么大楚铁面名捕!”
大楚铁面名捕?诺雅有些一头雾水。
欣儿掩嘴巧笑,一脸看热闹的悠闲:“冰魄原本是京城名捕,当年就栽在了风驰手里一次,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找他分个高低雌雄。谁知道风驰后来做了我二哥的长随,官府里的人自然就不允许他招惹了。所以愤而金盆洗手,离了六扇门,一直跟风驰都是冤家对头,见面就掐。”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这一招离间计是恰到好处。
冰魄与风驰二人互不相让,就在行驶的马车之上,你来我往地争斗,后来觉得施展不开手脚,跃起到车顶之上。
诺雅一拽楚欣儿:“这时候马车行得慢,你有没有胆量跳车下去?”
楚欣儿点点头,表示很期待。
眼看外面二人打得不可开交,逐渐攀到半空之中,只见掌影翻飞,迅如闪电,看不清怎样招式,令人眼花缭乱。
两人瞅准了马车拐弯的时机,一撩车帘,诺雅当先一跃而下,然后回身扶住了楚欣儿,牵手猫腰,闪身钻进了旁边的店铺。马车仍旧辘辘前行,上空中你来我往,全神贯注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好像并未觉察。
两人躲在商铺门后,眼见两人落于车厢之上,比斗正酣,方才舒了一口气,相互对视一眼,大摇大摆地出了门,撒腿开溜。
醉梦楼离这里并不远,一路说笑着,也不过盏茶时间。
正巧有一辆华丽的马车绝尘驶来,缓缓停下,一位蒙了面纱的女子从马车上娉娉婷婷地走下来,犹如风摆杨柳,款款袅娜而行。
林诺雅一拉楚欣儿,隐藏了身形,指指那女子:“就是她!”
楚欣儿也只看了一个背影,暗自咂咂嘴:“我滴个乖乖,一看这身段就感觉妖气冲天,怪不得男人们全都把持不住。”
林诺雅不屑地冷哼一声:“前凸后翘,骚味十足,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了能把人迷死。一只发春的母猫,一只骚狐狸,简直天生绝配。”
楚欣儿摩拳擦掌:“看我今天不替天行道,收了这只妖精!为民除害!”
“十公主是要做什么?”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嗓子,吓了聚精会神地欣赏美人的两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