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雅指着百里九不怀好意地笑:“心虚了是吧?原来果真摸过了,否则你怎么知道安平的胸小?”
“就是,就是着急推开她的时候......有点硌得慌。”
百里九的一句话惹得诺雅大笑不止,好似看了百里九的糗事一样痛快。但是百里九接下来阴森森的一句话,令她立即落荒而逃。
百里九凑到她的跟前,色眯眯地道:“我已经将安平这祸水送回了云南,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十八种吃法,少一样都是不行的。”
诺雅当初不过是赌气随口一说,随后就忘到了脑后,如今经百里九提起,不由心慌意乱,磕磕巴巴地辩解道:“你还答应我,只要救出安平,就一辈子做牛做马呢。”
百里九凑到她的耳后,轻佻地在她耳根下面吹气:“爷向来一言九鼎,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你想怎样骑,哪种姿势都可以,用鞭子抽也乐意奉陪。”
诺雅红着脸逃,见了百里九就绕着远跑,唯恐被他一把捉住,露出青面獠牙,实践了他对自己的承诺。
后来又觉得不保险,干脆佯病,今日说是来了癸水肚子疼,明日说是吹了冷风头疼,没个爽利的时候。
最初时百里九吓了一跳,后来马上明白了她的奸计,也不揭穿,出来进去地不知道在忙碌什么,让她安生了两日。
三皇子妃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诺雅身子不适,专程备了厚礼前来探望。
因为正是将近午时,老夫人殷勤留饭,三皇子妃客气一二,也就不再推辞。来者是贵宾,厨房里对于菜式的安排格外斟酌,专门请教了诺雅,用膳时,老夫人叫了她与秦宠儿安若兮一并作陪。
因为百里九同自己说起过的关系,诺雅在席间尤其注意她与安若兮之间的眉目互动。老夫人虽然不动声色,但那时看起来明显也是对她极警惕的。
三皇子妃席间问起,过两日的上元节,皇上将会与万民同乐,亲自陪同大汗使节,文武百官一起共赏花灯,同享太平盛世。到时候,三皇子也必然陪同一起,留下自己一个人太闷,想与她们三个约个伴。
既然如此,那到时候百里九肯定也要忙碌着负责皇上安危,以及京中治安,没有时间陪同她们,所以秦、安二人毫不犹豫地一口应承下来。
诺雅对此却是兴致缺缺,正好现成的身体不适的缘由,婉言拒绝了。
午膳用到一半的时候,管家急匆匆地进来,有事回禀,老夫人就告个退,回避出去。诺雅低了头喝汤,眼角的余光分明瞥见。安若兮悄悄地将胳膊伸过去,借着倒茶的机会将袖子里藏的什么东西递给了三皇子妃。
秦宠儿正在低头将香米舀进鱼翅汤里拌匀,并未察觉。
安若兮用衣袖遮了手,从自己这个角度,是看不分明的,不过两人身后有一架黑漆屏风,上面是黄铜的合叶,被下人擦得明光锃亮,正好将两人的小动作折射出来。
三皇子妃对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
诺雅对此纠结了半晌,于私,她希望三皇子妃的图谋心想事成,击垮太子,自己也有机会报灭门之仇,于公,安若兮此举无疑会将百里府陷于不忠不义之中,拖累百里九。她犹豫半晌,却又几次欲言又止,只是旁敲侧击地提醒百里九注意书房的防守,看看是否有什么疏漏之处。
看他一脸运筹帷幄的满不在乎,又心焦如焚。
诺雅重新得了自由,可以出入将军府,已经是上元节。
京城里的上元节要比除夕夜还要热闹,街上的商户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在自家店铺前挂满了各种各样,别具匠心的灯笼,或鱼或物,或者是描绘了各种花草样式的八角宫灯。更有财大气粗的,在自家门首悬挂了各式的琉璃灯盏,交相辉映,璀璨夺目。
这是属于年轻人的节日,府里的下人早在几日以前就已经开始憧憬上元节花灯,听说那日街上的庙会摩肩接踵,除了景儿好,还有热闹可以看,更有便宜可以捡。诸如字谜大会,但凡猜中者,可以获得店家赠送的各种精巧礼物,更诸如,每年一度的曲水流觕诗会,吸引了许多平日里足不出户的待嫁闺秀,万紫千红,更是招惹了好色的风流公子流连忘返。
更何况,今年的上元节,皇上与皇后也要参加,与民同乐,共享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