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她送去她父母那边修养,等天气再暖和些,自然还要接回来的,家里老祖宗这几日还念叨呢,曾孙女不在,她老人家是最想念的。”
郑佩茹是老二家的,也就是郑凤卿与皇后胞弟家的闺女,现今在外任职,郑佩茹过去跟父母团聚倒也说的过去,但是会听音的人还是听出了俩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沈家在这个节骨眼上找郑家的麻烦,就一定不是空穴来风凭空捏造,也就是说郑佩茹离家的事定是另有猫腻。
谢景翕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她并没有料到沈家会这时候捅破这层窗户纸,挑衅挑的如此明目张胆,要说这沈家人实在张扬跋扈,这还当着皇后的面就给郑家没脸,分明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照这么个势头,怕是很快就要拿郑家开刀了,得赶紧想法子让郑佩茹回来才行。
且现今看来也不光是回来的问题,沈家既然敢当众戳穿,就证明他们一定是知道内情,他们是猜的还是真的知道什么,郑佩茹出去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遇上了什么人走漏了风声呢?
小沈妃这厢停灵满七日后才发丧,谢景翕换下素服便启程前往天津见郑佩茹,顾昀原是不让她去,但是她不去,那郑佩茹就指定带不回来,且谢景翕总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不亲自过去见一见郑佩茹不能放心,一旦这姑娘真的遇上什么事又不肯说或者压根不知道,万一牵扯到什么人就遭了。
顾昀要赵章跟着去,谢景翕没同意,因为赵章一出面,所有人都会知道这是顾家的人出门,她不想这个节骨眼上被人知晓,所以完全是打算悄无声息的出去,连侯府的人都没有惊动,身边只带了一个方钰,顾昀又另外派了人暗中跟着,以防止路上出什么意外。
虽然谢景翕想了很周全的应对各种问题的法子,但是事情还是比她预想的不顺,就在她快马加鞭赶到天津的时候,郑佩茹却再次跑了。
沈涣之的人将她看管在一处不大起眼的民宅中,虽然明里暗里都有人盯着,可郑佩茹一个大活人,总不好整日将她绑着不让动吧,且郑佩茹在离家逃亡的道路上积累了十分丰富的经验,一不留神就能叫她钻了空子,正巧就在谢景翕来的前一天晚上给跑了。
谢景翕差点被郑佩茹给气懵了,心说怎么就遇上这么个驴脾气的姑娘,好好的大家小姐不做,非要弄得跟逃犯似的,此处离天津港那么近,有这么会子功夫足够她再次乘船离开的,这要是再跑了可就不好找了,郑家老小都得让她带进沟里。
“方钰,多带些人赶紧去找,就是上了船也得给我拉回来!”谢景翕将郑佩茹的体貌特征跟方钰仔细说了一下,“若是她不肯回来,你就把人敲晕了给我用麻袋扛回来!”
“是,夫人,您就放心吧,找人我在行,只是您一个人要千万小心些。”
别人都是次要的,谢景翕要是出点岔子,他们这些人就都别想活了。这般一直等到天黑,方钰终是不负众望的将郑佩茹打包扛了回来,果然不出谢景翕所料,郑佩茹是个犟脾气,不肯听话就只能是被打晕带回来的份。
“夫人,我是在码头附近找到她的,我混进去将她带出来,路上我都注意过了,您放心,不会叫人发现的。”
谢景翕这心是放不下来,但眼下总要快点将郑佩茹带离这是非之地,此处离永平府不远,万一有沈家的人盯着就麻烦了,只是她看着现在的郑佩茹,一时有些一言难尽,这姑娘离家数月,这会穿的又是最普通的粗布衣裳,脸上为了遮掩容貌,故意抹的蜡黄,整个一面黄肌瘦体弱不堪,别说外人,就是郑家人这会过来都不见得能认出她。
谢景翕亲自端了一碗凉水过来,拿帕子给她一边擦脸一边掐人中,没多一会郑佩茹眼皮子就开始动,也不知她是怀了怎样的心情睁开眼,反正在她看到谢景翕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表情尽是惊吓恐慌,眼神也躲躲闪闪,好像面对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
谢景翕压着心里的怒火,“郑姑娘,许久不见,你可还认得我?”见她不敢看她,谢景翕轻笑,“别说什么认错人的话,我大老远跑来,可不是为了救一个不识好歹的姑娘。”
郑佩茹紧闭着眼深吸口气,这才重新看向谢景翕,“顾夫人,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