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他们是几十年的交情,绝对不会叫人收买或怂恿,或是玩弄欺害程家……
老爷子辞别了慧明。
可慧明却依旧在对着那卦象连声啧啧。
小道士上来蹲身求教。
“师父看什么呢?”
老道士指着那卦。
“按着这卦象分明是大凶,你看,整个程家大有物极必反,如临深渊之态。又有犯了小人,四面楚歌之相,险象环生,时时可能分崩离析!这乃典型的极凶之卦!”
“既这般凶险,那师父适才为何不与那老爷子多言几句,也好叫老爷子防范起来?”
“但你再看这处,还有一缺!而这一缺恰恰是整个卦面的关节点,稍微一动,既可能行将踏错,葬送全盘,又或许老树逢春,再现生机。如此,反倒是叫人看不清了。命数皆由天定,却偏全看个人造化就是这个道理!事无绝对,只能祝这一缺可以坚守本心,早日勃发!”
慧明捏着胡子,上前推散了这一卦,盘腿叨叨就地为程家祈起福来……
而程府已经炸开了锅。
小人?哪个是小人?
华氏经过红玉一提点,顺利将“嫌疑人”锁定到了金玉身上!
华氏几乎是拍着大腿肯定绝对是金玉!
她一口咬定,的确这个灾星最近每每一出现,她们二房铁定就要倒霉,这么邪门,不是邪星是什么!
再深究,金玉来路不明,只知是从北而来,以前年纪小,自然看不出什么!此刻可不应了道姑所言了?
于是,陈金玉经历了有生之年最糟糕的一日。
她被何氏,华氏,程颢先后轮番提审。她害怕被问出子丑寅卯来,便唯有支支吾吾,装傻充愣以对。
可她越是如此闪烁其词,众人对她疑心便越大。
何氏对她失望至极,多年情分一朝散。
华氏连扇了她几十个巴掌,程颢更是咬牙切齿,表示从此要她好看……
程家主子一致决定,为保程家上下平安,还是先将金玉逐出程府,暂时留于矿场最佳。
老爷子闻言并未做出反对,等同认可了这一决策。
本已暗无天日的陈金玉摇摇欲坠,跌坐在地,却不知向谁求情,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她走人的同时,却连卷铺盖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程红玉当着她的面,指挥下人生起一堆火,示意要将她这个瘟神的所有东西都烧尽后,她才想起了她还有家当藏于被子里。
可来不及了!
在红玉的指挥下,她所有的衣裳被褥,都被一把熊熊大火给吞了。
那一刻,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向大火扑去。
可又是程红玉,一把拉住了她。
“干什么呢!几件衣裳罢了,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你还要来做什么?难道你要演什么苦肉计,诬陷我放火烧你?”
金玉使劲推着红玉,可她越是尖叫,下人们便越是围拢了她。
“瞧你这疯邪样,难不成你的衣裳被褥里还夹带了金银财物不成?”
金玉猛地抬头,只感觉红玉的笑里藏了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