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程紫玉游走在夺嫡的大风大浪中都没栽,此刻万知县这样的老油条,她并不放在眼里。
她亲自上前从一木箱的夹层里拿出了几张单据甩到了万知县跟前。
“我程家做事素来稳妥。这几张是镇江码头开立并盖章的单据。在镇江码头,所有箱子都经过了查检,万知县最好睁大眼睛瞧好了,上边的罗列和戳印都确确实实,除了我这份,镇江码头也有备份,您大可以去调取。
而且我的所有箱子都是在码头当众查检,不但是镇江码头的官员,连不少货商都可以作证。所以更是杜绝了作假!
还有在荆溪,我装车时不少来头不小的货商慕名而来,箱子里的银票首饰货物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您若是有怀疑,我可有的是证人!”
程紫玉咄咄逼人,满脸怒容。
看着面前单据上罗列的种种均盖有一个个圆溜溜的印戳,的的确确是没错。万知县面色发青,唯有讪笑。
“程小姐勿动怒,本官只是按例一问,并不是对您有所质疑。咱们会以最快速度派官员前往镇江衙门取证。”
“万知县既然是按例问询,那咱们就得说清楚了。我的这些东西都是当着官兵们的面运上的船,这一路都在江上,箱子也没挪地方,难不成还是这些东西自己长脚跑了?
此刻狼藉您看到了,黑衣人嚣张蹦跶更是足有几百人都瞧见了!这分明已是证据确凿,您不赶紧去拿人,却有空在这里按例质疑我?恕我直言,您这行为本身就站不住脚!我是不明白,您这么多的例,可是有什么缘故?”
万知县满头都挂下了汗,程紫玉这么一挑,顿时好几十双视线都冲他盯来。他不由感叹,这好厉害的姑娘!分明是暗指他有包庇维护之嫌……
这种时候,万知县哪里敢有半点疏忽,眼看他的乌纱帽已经掉了一半,想要取而代之之辈只怕这一屋子就有好几个。
他立马恭谨起来,拍着胸脯做了个表态,表示一定秉公执法,尽全力将凶手捉拿归案……
现场看完,留下官兵继续取证后,程紫玉万知县等人便往下走。
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高晞那几个狗腿因被盘问而嚎着。
“官爷,不管您怎么问,我几个也是不知道啊!黑衣人害我们损失惨重,怎会与我们勾结?我几个到二层时,程小姐房里已经是乱糟糟一片,跟我们半点关系没有!是黑衣人,一定是……”
“你们去我房间做什么?”程紫玉的声音幽幽出现在了三人身后。三人后背一凉,莫名毛骨悚然,差点瘫坐在地。
他们面面相觑,闭上了嘴,完全不知如何接话,刚刚扯高了嗓门喊冤枉的底气顿时无存。
是啊,他们怎么回应?他们去她房间做什么?他们怎么敢进贵客的房?这不一样是图谋不轨?难道实话实话,表示去找主子?可他们主子怎会在贵宾房间?难道说实话,说他们主子给贵客下了药,想要睡了船上贵客?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脚?这个谎,根本没法圆……
其中一位实在绷不住,直接坐地。
但即便如此,三人还是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去了正被拦在另一边正受审的高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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