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吩咐了下去,“所有人今日不曾见过李将军”。随后朱四的人被分散开,以保证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可以靠近茶寮……
李纯再次被请回了朱四马车上。
难得有机会可以单独直面李纯,朱常安一下便打起了精神,驱散了心头因噩梦带来的种种不适。
若说挨几下打能拉拢到这位往常请都请不来的座上宾,那就是断手断脚也值得的!
“刚刚出手是不是重了点?四爷没事吧?”李纯云淡风轻。
“李将军言重了。都是吾鲁莽在先,将军为了自保而出手,怎么都是应该的,将军千万不用放在心上。”朱常安瞧了眼已经肿得跟馒头差不多的手腕,感受着脑勺上时不时的抽痛,咬着后槽牙笑得谦和。
“将军放心,今日你我并未相见。吾这手腕和头伤与将军没有半点关系。”
李纯一笑。
这么识相!早知如此,他该下手再重一些的。
李纯的面前已摆了三只礼盒,是倪老得了朱常安示意亲自去选来的。
自是送他的大礼。
李纯打开,是一盒百年参,一只象牙制的三足象鼻香炉,还有一红玛瑙瓶……
见他兴致缺缺,朱常安又献上了一玉貔貅和金财神,一脸的礼贤下士模样。
“李将军都不喜欢吗?也是,此等俗物,哪里配得上李将军!不过这些东西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吾对刚刚莽撞行为的赔礼,给将军压个惊!还请将军笑纳!否则吾将心头难安!”
李纯提起酒壶喝了一口。
看来这一趟南行朱常安纵是破了财,可也收获不小。去的时候空着手,回来却拿了不少孝敬。这些东西应该是一路敛来的!
李纯将这些东西暗暗记上心头,收起了脸上笑意。
“东西就不用了。不如四爷说说看,您为何要杀我?”这才是他愿意此刻坐在朱四马车上的唯一原因。
“您可别扯谎,我是练武之人,您刚刚的出手是不是死手,有没有杀气我一看就知!还有,您刚刚口口声声都在喊我的名字,我耳朵没聋吧?是不是我先前没有选您站边,您动了怒?还是说您对我有什么不满,想要借着伤重这一借口而对我下杀手?……”
李纯一本正经咬牙切齿地胡说,叫朱四摆着手,急得一脑门的汗。
皇帝宠着,皇子们敬着,百官让着的大红人,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刺杀。可他怎么解释?
“李将军这话言重了。吾怎会对将军有杀害之意?吾事先压根不知将军会到此地啊!而且吾一直睡着也未睁眼,吾不会武,想要刺杀将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那四爷这一剑究竟是何缘故?还望四爷给个合理解释!若不然,我便唯有请圣上做主了!……”
慌里慌张的朱四来不及编个漂亮的谎,情急下只能将他的那个噩梦拿了大概讲给了李纯……
“李将军,吾前段日子遭了暗杀,以致最近一直精神头不太好,噩梦也是接连不断。大概是日有所思,这才有所梦,李将军是当今朝上中流砥柱,是吾最最敬佩也最想相交的英雄,吾结交都不及,绝对没有任何歹意……”朱四满眼都是诚恳,事实他还真是这样以为的!
而事实上,李纯从他讲完那个梦后就失神了,后面他说什么,一句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