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忍不住推盏噤声,只想听听那边还有什么新鲜乐子蹦出来。
程紫玉细细道来:
“我之前不是不想邀请你来做客,我只是不知对你用什么身份来相邀?你以未嫁之身,无名无分跟着那人,算什么事?我与你很熟吗?也未必吧?我自然可以不管你这破事的!但我却又不得不多说这几句!
我之所以此刻打算邀请你来程家住,完全是看在你爹的面上,看在你唤我外祖母一声何家奶奶的面上,看在咱们同是荆溪人的面上。话已至此,我便直言了。你嫌我说话难听我也要说的。
你知不知道,你到今日还没着落,有些丢人现眼?你爹还是当地知县,你爹沦为了荆溪的笑柄,你连累了你爹的名声,影响了他的前途……你知不知你爹在荆溪急得跳脚?”
“你胡说,胡说,我爹好好的,怎么就被我影响了?”
魏虹底气有些不足。
难道是真的?她爹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事啊?明明上次爹来信还说,珏王找人给他谋了个挣钱的行当,说让她好好感谢珏王……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每日都有人和货从荆溪来来回回,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爹长了满嘴的泡,连王老夫人也着急上火喝了好一阵子的药了,你自己不求上进,连累了他们不说,你还连累了所有荆溪姑娘的名声!
我可是好心劝你,你也算是个小姐,又不是家道中落无处可去被收留,住在珏王府可名不正言不顺。”
程紫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魏虹这事本就是个笑话,被自己一本正经说出来,两分真也成了七八成。毕竟,自己所言都是人之常情……
她说完还忍不住再次瞪了眼面色铁青,笑不出来的窦氏。
总算,她倒是痛快不少。
朱常珏夫妇这一趟不是来挑拨吗?那就别怪她双倍奉还了。
她不但要挑拨魏虹和朱常珏,魏虹和窦氏,她还要挑拨朱常珏和魏知县!
程紫玉一直怀疑朱常珏收容魏虹在身边是与魏知县有所图谋。
不管真假,此刻她信誓旦旦当众将魏知县拖下水,朱常珏一定会心生不满:原来魏知县对他早有怨言了?荆溪地界上这事已经沦为笑话了?魏某是不是故意的?想借此逼他抬举其女儿?
朱常珏和窦氏不气就怪了。
千里迢迢,程紫玉还怕他去查证不成?而且心怀不满这种事,也没法证实吧?
如此,朱常珏与魏知县之间的关系多少要受影响。
当然,程紫玉的目的还要深一些: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了魏知县其人,原本那名不转经传,不起眼的地方小官成了焦点人物,那朱常珏若真有所图,会不会因着这一变化而停手或是暂时停手?他会不会放弃魏知县这颗棋子?——这才是程紫玉真希望的。
程家的根基在荆溪地界上,若朱常珏那么可怕之人与地方官勾结在一起,的确让她害怕。主要是她人在京城,实在没法顾及两边。
当然,李纯曾问过她,若是担心,要不要将魏知县从那个位置上弄走?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弄走这个,那谁知道下一个又是谁的人?这个魏知县至少知根知底,至少程家可以依靠对王家的牵制来多少影响魏家的举动。但若换了个地方官,或许一切还将成倍复杂起来……
所以,她只是找人盯住了魏家,但对其他,还是只停留在了猜测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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