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找了鲍公子安排了画舫。
何思敬派了心腹到刘家,既是打探,也是邀了春萼去画舫陪游。
春萼欣然答应并前往。
画舫上,安排了大夫。
确认了脉象和时间。
他们又轮番对春萼一顿威逼利诱。
后来春萼与何思敬上了二层,何思敬明明白白告诉她,孩子必须拿掉,他也不会收容她。
春萼则表了一大顿类似一见倾心的情意,咬牙冲何思敬一顿勾搭,只不过效果不大。
何思敬再次拒绝。
春萼冷笑,卑鄙之态显露。
“这么打发我可不行。”
她问何思敬,那日他匆忙穿衣,就没发现少了点什么?她偷走了他放在衣兜里的一块汗巾,扯掉了他前襟衣摆内层的一块刺绣。
“你若不应我,我便去……邀了程家姐妹喝个茶。”
“你要什么?”
“补偿。”
春萼狮子大开口,要一个两进院子来堕胎。那之后,那院子便得是她的贴补。与此同时,她还要损伤费,医药费和营养费……
赵三公子知道闯祸,拿了那张文书来说事。
可春萼劣性再显:“我们兄妹应了半个月提人,你不提我,自然不算数了。”
“强词夺理,有没有王法了?”
“不满啊?赵三公子去告我啊!”
“你……无耻妇人!”
赵三除了原地跳脚,又有何用!他们若敢告她,还用在此废话不成?
何思敬应下了。只能应下,谁叫他们不敢捅破。
他身上赚的那点银子全都搭了进去。
买院子,安置春萼。
但他的目的只一个,打胎。只要对方没有把柄,他也就不怕了。
他长了个心眼,那院子没有立即写刘家人的名字。
那日,他亲自去了那院子,他之所以待了一个多时辰,正是亲眼看着手下熬好了一碗浓稠的药,亲眼看着春萼喝了下去……
“我明日再来,待确定孩子没了,这院子我便转到你们兄妹那里。你我从此就算了断。”他冷酷离开。
心头大患一除,他觉得终于有底气与红玉说真话了。自打刘虎上门后,他便决定坦白了。
几次没说成,除了红玉不肯听,也是因为他想解决后再说。
他买了珍珠回家,却再次惹怒了她。
她又一次逃离了。
然后,她便将人抬进了家。
那一瞬,何思敬是崩溃的。
他的努力都白搭了。
“所以,我与那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是我什么外室,我也不要那什么孩子,我与她也没有什么情意,我一直都在避免错误,弥补错误,可你一直都在误解。我心里有事,不是因为我心不在你身上,而是我焦心那破事。
那日我赢来的彩头,那枚岫岩玉我不是赠你了吗?赵家在东北开玉,这事一打听便知。赵三你信不过,三夫人是堂姨是逍遥王媳妇,你该能信了吧?你让紫玉陪你去打听,春萼卖唱的事也可以去问。三夫人不会骗你的。
红玉,你明知刘虎是下三滥,你怎么还能信他不信我?他骗了你。他们兄妹都不是好东西。我不知什么红宝,我从来没送过,我也不知春萼的胎为何还在,但我本打算今日去确认的,我可以拿何家发誓,所言全都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