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根本不和,不仅不和还对着干。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皇后来这里不仅没有讨到巧,还一再失利,损失惨重。
她在心中默默忧伤,看来自己又无辜受到牵连,成为皇后迁怒的目标了。
太后说道:“命人去准备,哀家现在就要看林姑娘的沙画。”
一灯如豆。
她用纤细的手指在沙中轻轻摩挲着,丝竹之声响起。
烛光飘摇,她的声音时而清脆,时而缥缈,时而欣喜,时而忧伤。
子亦看明月,子亦着素裳。寒春花事了,掬梦浣清扬。
我心原澹荡,清辞信手拈。不敢问兰若,怯卜别离签。
子娴如皓月,我淡若萤流。萤流与皓月,安得同素秋?
相逢微注目,相逢淡然笑。我亦采薇人,不得怀芸草。
我本薄情人,许子多情诺。子看槐花开,旋作前春落。
语音刚落,就听见“哐当”一声,整个作沙画的台子居然倒塌了,那一盏青灯便燃烧了起来,现场立刻混乱。
林清荷飞快抓起沙子覆盖在火苗上,将火苗覆灭。
一切恢复了正常,遮挡光线的黑幔也被撤去,皇后怒道:“大胆贱婢!拖出去杖责一百!”
杖责一百,就是要林清荷的命,看来皇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林清荷的命了。
林清荷跪在那里,说道:“皇后娘娘息怒,请听民女一言。”
皇后凤颜不悦,冷笑着说道:“还想狡辩吗?拖出去!”
老夫人赶忙跪下,说道:“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恕罪,饶恕清荷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太后淡淡说道:“你有何话要说?”
要知道,在宫中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扣上各种奇怪的罪名,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被杀了。
林清荷淡淡地说道:“太后,这明明是有人陷害,这台子无故倒塌,想必是有人做了手脚,而且民女在作画过程中,在沙堆中发现了这个。”
纤手一扬,在她的指尖,有一枚细小的银针,泛着淡淡寒光。
太后凤目微微眯起,居然有人在慈宁宫中做手脚,分明是不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中。
微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太后冷冷地说道:“皇后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皇后看了看林清荷手里的银针,说道:“或许只是她自行开脱的言辞,你有何证据证明有人陷害你,而非你目无皇家威严,蓄意为之?”
好大的一顶帽子直接扣了下来!
林清荷说道:“皇后娘娘,必定是有人陷害民女,企图阻止民女作画。”
皇后娘娘冷笑着说道:“那就搜,如果在你身上搜出来,你该当如何?”
“民女愿意受罚。”
太后说道:“为了公平,方才接近台子的人都要搜上一搜。”
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胡嬷嬷,胡嬷嬷立刻会意,上前监督。
林清荷的身上只有一根,而别人的身上都未曾发现,皇后很嚣张地说道:“哼,大胆的贱婢,你还有何话说?来人,拖下去杖责!”
容嬷嬷阴险地坏笑着说道:“娘娘,奴婢愿意亲自去监督。”
皇后冷冷地说道:“容嬷嬷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你办事本宫放心。”
林清荷看着这一对主仆,唇角边带着一丝冷笑,说道:“太后娘娘,还有一人也接近过台子,但是,未搜身。”
太后问道:“谁?”
林清荷说道:“容嬷嬷。”
皇后凤颜大怒,说道:“放肆!居然敢污蔑容嬷嬷!来人,立刻拖下去。”
“慢!”太后很不高兴地说道:“皇后,这是在哀家的慈宁宫,不是在你的凤藻宫!既然要惩罚人,就要让人心服口服,胡嬷嬷。”
胡嬷嬷立刻会意,走到了容嬷嬷的身边,容嬷嬷非常傲娇,将脖子昂得像长颈鹿。
一番搜索,胡嬷嬷从容嬷嬷的袖侧搜到了两根银针,比较之下,居然与林清荷的完全一样。
容嬷嬷脸色大变,喊道:“娘娘,这是陷害啊!”
皇后娘娘凤颜剧变,指着林清荷,说道:“肯定是你陷害的!”
林清荷淡淡地说道:“皇后娘娘,民女一直站在这里,如何会去陷害容嬷嬷?”
太后冷哼了一声,说道:“皇后,你也太过分偏袒你的奴才了!”
皇后不敢吭声了,容嬷嬷赶紧跪下,哀嚎着:“太后啊,老奴是冤枉的啊!”
太后冷笑着说道:“谁和你有仇,去冤枉你呢?”
“这……”容嬷嬷突然伸手指着林清荷,说道:“是她,肯定是她栽赃陷害。”
林清荷只是冷眼看着,脸上的表情古井不波。
太后的威严一再被挑衅,早已忍耐不住,况且现在已经牵扯到了皇后的人,她自然更是不会放过。
“将容嬷嬷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