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连累了父亲。”
老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荷儿,真的是苦了你。”
正说着,春酒就来了,说道:“老夫人,老爷请小姐过去书房。”
到了林振云的书房,林清荷静默地立在那里,并不看他,林振云在作画,她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林振云作画了。
“荷儿,过来看看爹画的《青梅图》,怎么样?”
林振云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边上冉冉升起的香气,带着几分的氤氲。
林清荷莲步轻移,在案几边停下,说道:“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爹的画非常传神啊。”
“呵呵,荷儿的诗句也是非常厉害,爹就提在上面,倒也是非常般配的。”
“荷儿才疏学浅,只懂得随口念几句,倒是让爹见笑了。”
“这几句诗词确实是非常精妙。”
“爹让荷儿过来,该不会只是讨论这幅画吧?”林清荷的声音很清淡,也很飘渺,听在人的心中,就如同那拨不散的夜色,一直萦绕在心头。
林振云也不再说话,将手中的画笔轻轻一搁,将自己的章盖在了上面。
然后拿起来,很是仔细地吹了吹,说道:“从小到大,爹也未曾给过你什么礼物,这一幅画,也算是我们父女二人合作而成,爹就将它裱好,挂在你的书房中,权当是送你的礼物吧。”
林清荷听了之后,心中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有半点的温暖,她微微垂首,说道:“谢爹。”
她并不敢奢望着,林振云对自己能像是对林清芙那般宠溺,但是,区区一幅画……
林振云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微微一笑,将桌上的镇纸拿了起来,说道:“这方镇纸乃是一个同僚所赠,极品鸡血石为原料,由名师雕琢而成,虽不敢说价值连城,但也绝对不菲。”
林清荷只是微笑,眼神中并无太多的喜色,依旧是漠然说道:“荷儿收下了,爹也无需为之前的事,过意不去。”
林振云看了看她,说道:“你不觉得爹偏心你二妹妹三妹妹就好。”
“偏心不偏心的,荷儿真是无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都有自己的路,走完了,也就结束了。”
“荷儿,爹有件事想拜托你。”
林清荷微微抬眼,用很淡定的眼神看了看他,说道:“爹是想让荷儿去祖母那边求情吗?”
除了这件事,林振云是不会开口求她帮忙的,也只有这件事,林振云才有所顾忌。
他不管多么狠心地对待林清荷,却是不敢对老夫人不敬。
林振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还是荷儿心思聪慧,爹只要提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会去跟祖母说的。”
林振云的脸上,马上就堆满了笑容,一直在打亲情牌,总算是没有白花心思,当下说道:“荷儿如此懂事,爹很欣慰。”
林清荷只是淡淡地说道:“爹都开了口,荷儿又怎能忤了爹的意?虽然此事,爹做的尤其不妥,但是太子殿下的说情,爹也是无奈之举吧。”
“是,还是荷儿想得细腻,爹确实是非常无奈啊,也知道,抬平妻这件事,让谁去说都可以,唯独你不能,但爹实在是没有办法,你祖母也就跟你亲近,若是你去游说,定是可以的。”
林清荷微微一笑,说道:“荷儿知道了,荷儿先退下了。”
出了门,林清荷的心中非常不舒服,让二夫人坐上平妻的位子,就是对她死去的娘的大不敬,而这件事,居然要她去说情,想起来就能用脑袋将墙撞好几个洞。
所以,这件事,林振云一直在拖,拖到现在,太子殿下亲自出马,他也就无可奈何了。
夜色淡然,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让整个府邸,都弥漫这芬芳。
微雨阁。
二夫人的脸上终于洋溢着笑容,她对林清芙和舒妈妈说了这一个天大的喜事。
她终于要被抬为平妻了!
不管是否被尊称为二夫人,但是终究还是一个妾室,距离妻子,还是有着非常大的差距,一般情况下,正室还在世,妾室被抬为平妻,就是最正室最大的羞辱。
舒妈妈的三角眼笑得像是钉子钉了一个洞,露出一嘴的大黄牙,说道:“小姐,老奴恭喜您了,呵呵呵,要知道,太子殿下出手,老爷自然是不敢不尊的。”
二夫人往美人榻上一躺,说道:“这是最近最开心的一件事。”
林清芙说道:“听说,祖母那边,还是林清荷去说情的,真没想到,她居然还这么好心。”
“好心?”舒妈妈将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一拉,说道:“清芙小姐,您可错了,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好心,还不是老爷对她施压了?她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了老爷的手掌心不成?我看她也没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