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点,林振云与林清荷的关系不亲,若是扛不住,就直接将林清荷送出去,交给镇九公,他要杀要剐都随了意,怕是就可以与整个林府划清界限了。
顺便,借着镇九公的手,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林振云向来是不喜欢与人争辩的,所以,听了这些话后,他依然是一言不发,而是悄悄退了出去,跑到皇上的身边,一是跟皇上请罪,二是探一下皇上的口风。
今天是皇后的生辰,皇上刚在御书房处理完了昨天留下来的奏折,正要去找皇后,却看见林振云走了过来,眼睛微微低了低。
“皇上,微臣向您请罪。”
“林卿家,有何事?”
“皇上,微臣之女林清荷与镇九公将军之子比试,不曾想,失手将他打死了。”
皇上还没听说到这件事,现在听了,顿时浑身一震,说道:“林卿家,你说什么?镇天北被林清荷打死了?”
镇九公的儿子,留在京城的不就是只有镇天北吗?他相貌出众,武功精湛,又将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没想到居然被林清荷给杀了。
林振云说道:“皇上,微臣不想与镇远将军府的人结仇,因此,关于小女一事,无论对方如何要求,微臣均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皇上的目光从开始的震惊,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荷儿是朕未来的儿媳,所以这件事,朕格外重视,务必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林振云心中暗暗想道:“镇九公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这一次就算是皇上出面,也不一定能平息得了他的怒气,林清荷与他们的仇恨是已经结下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消除,与其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女儿担当罪责,与恐怖的将军府为敌,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能借着对方的手,灭杀了林清荷,以除后患。”
当下,他微微垂首,装出满脸的痛心,说道:“虽然说,荷儿是微臣最疼爱的女儿,也是皇上您未来的儿媳妇,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便是皇子犯法亦是要与庶民同罪,何况她只是微臣的女儿。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微臣,是决计不敢徇私,还请皇上不要因为微臣的缘故,而令镇老将军不快。”
皇上叹息了一声,说道:“关于此事,爱卿也不必为难,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朕,也绝对不是一个徇私枉法的人。”
“既然如此,微臣告退。”
林振云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心情非常好,他已经摆明了立场,如果皇上秉公处理,杀了林清荷,就等于是替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若是不杀的话,林清荷自然也不可能逃过镇远将军府的追杀,凭着她现在的手段,实在是不可能存活。
越想越开心,以至于脸上都隐隐透着几分的笑意。
因为今天是皇后的生辰,本不该占用时间审理此事,但,此事实在是关系重大,所以,皇上便格外重视,立刻召见了相关人等。
贤妃自然是在的,镇远将军府的人已经回去了,她要代表的就是镇远将军府。
大殿之中,皇上,太后,皇后,贤妃,柔妃,惠妃,几个皇子,以及林振云,二夫人,林清荷,还有小虾子,都在场了。
皇上看了看林清荷,但见她面色依旧,根本没有任何的惊慌,心中便微微定了下来。
贤妃擦着眼泪说道:“皇上,臣妾肯求您,赐死林清荷!为国舅报仇啊。”
皇冲霄也是怒形于色,他本来就讨厌林清荷,而上午又公然挑拨他和皇擎苍的关系,就更家的讨厌她了,他说道:“林清荷向来是诡计多端,小舅舅定然是中了她的诡计,否则的话,就凭着她一个小小的嫡女,如何能杀死将军府的猛将!”
皇上看了看他们,又对林清荷说道:“林清荷,你说呢?”
林清荷还是将手中的白布展开,说道:“现在,我就当着皇上的面,再一次澄清,这件事,是臣女与镇天北之间的事情,既然生死战书都已立下,他被臣女杀死,也只能是怪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我。如果,镇远将军府的人依旧是要追究臣女的责任,想要以权谋私,凭借着手中的权利和势力,置臣女于死地,那臣女也无话可说,只是,天下人都知道将军府的人如此行为恶劣,怕也是会有损皇家对威严。”
说着,她将那块白布交给了皇上,皇上看后,点点头,说道:“贤妃,这上面的字,确实是镇天北所写,也就是说,他们确实是立下了生死战书,此事怨不得林清荷,倘若朕一定要处死林清荷,势必会让天下人耻笑。”
贤妃咬咬牙,满面悲戚地说道:“既然是如此,臣妾也无话可说,请皇上恩准臣妾,明日回将军府一趟,参加国舅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