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惜玉,片刻功夫,一棵大好白菜就被拱得稀巴烂。
左敬天提上裤子,哈哈大笑,心里好生舒畅,就领着一帮人去清凉侯府摘匾了,心里还想着,到时把清凉侯府的匾额摘下来,一定要狠狠地摔在大街上,也将它摔个稀巴烂,然后再跺上几脚,要不然对不起这两年心里所受的委屈。
结果人也带了,梯子也扛了,到那里一看,匾却没了。原来姜小白早有自知之明,夜里就让人把匾额摘了下来,擦拭干净,用红布包了起来,放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让列祖列宗见证,终有一日他还会将这块匾重新挂起来。
左敬天难免感到失望,心里空落落的,望着空荡荡的门楣怔怔发呆,好想冲进去把匾额找出来挂上去,然后再让人摘一遍。
这时,姜小白就走了出来,边上站着风言和常楚楚。姜小白道:“左城主,亲自来摘匾的吗?”
不知为何,就算现在姜小白已经被削去了爵位,但他看见他,心里还有些慕名地犯怵,何况他边上还站着郡主的女儿,也不敢放肆,硬笑一声,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看来侯爷已经知道消息了?”
姜小白道:“那又如何?”
左敬天道:“我就是想问一下,既然侯爷已经从无生海回来了,那什么时候去城主府应卯啊?”
应卯即是上班的意思。姜小白冷笑一声,道:“我去的时候会通知你的。”
左敬天没想到这家伙贬为平民了还这么嚣张,感觉碰了一鼻子灰,也跟着冷笑一声,道:“只要侯爷开心就好!”转身喝道:“我们走!”
便又扛着梯子走了。风言啐了一口,道:“小人得志,狗眼看人低!”
回去的路上,左敬天越想越是憋屈,就让人把圣旨的内容抄了上千份,在清凉城到处张贴,心里想着,看你的脸还往哪放?若不是吃不准郡主的态度,当时就要跟他翻脸,竟然跟领导这样说话,简直是不知死活。
由于白天发泄过一次,昨晚又没有睡好,所以左敬天回到城外行宫,气得晚饭也吃不下去,一个人早早就睡了,虽然心里有气,梦倒是酣甜的。
半夜时分,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猛地从梦中惊醒,若是下人,肯定要事先通报,不敢擅自敲门。若是外人,竟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房门前,而他现在已经突破金斗,却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实在太可怕了,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硬着头皮问道:“是谁?”
门人那人道:“是我!”
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左敬天连忙跳下床,鞋也来不及穿,就匆忙跑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均身穿黑衣,月光洒在脸上,冷峻如铁,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左蓝。女的左敬天也认识,正是以前西亭亭长的女儿秦玉莲。
左敬天就激动了,伸手道:“蓝儿,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死吗?”
左蓝冷冷道:“父亲很希望我死吗?”
左敬天道:“你是我的儿,我怎么会希望你死呢?这两年你去哪里了?”
左蓝道:“拜父亲所赐,去了人间地狱!”
左敬天就有些不高兴了,属下顶撞他也就罢了,连儿子都顶撞他,别以为出去两年回来就了不起了,说实话,儿子那么多,都快忘了他了,只是初见时有些激动,如同小孩子找到两年前玩腻的玩具,乍见欢喜,但稍微摸索两下又腻了,便冷下脸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左蓝淡淡道:“你说跟谁呢?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左敬天指着他怒道:“混账,看来不教训教训你就不知道我还是你爹!”就走了过去,抬手就准备扇他。
他已突破金斗,速度极快,却是没想到左蓝的速度比他还快,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腕,感觉轻描淡写。他还没反应过来,左蓝另一只手已经掐住他的脖子,向前走了两步,把他抵在了门前的柱子上,双脚离地。
左敬天大惊失色,拼命挣扎,但左蓝的手如同铁钳一般,将他钳得死死得,动弹不得。左蓝是他的儿子,他比谁都清楚,左蓝是一个没有修炼资质的人,而他可是金斗修士,却连一招都没有撑过去,况且左蓝走的时候明明断了一条胳膊,可现在回来了却是一条不差,只是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长满了蛇鳞,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左敬天细思极恐,憋着一口气,道:“你是人是鬼?”
左蓝道:“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魔。”
左敬天感觉气也透不过,涨红了脸,道:“蓝儿,快放我下来,我是你爹啊!”
左蓝道:“你若不是我爹,哪有你活命的机会?”手上一松,左敬天就落了下来,险此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