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马先令咬牙道:“放屁!”说着将手中的陶罐猛地摔了下去,碎了一地,怒道:“狗皇帝欺人太甚,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林高歌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好在大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便小声道:“少帅小点声,小不忍则乱大谋!”
马先令道:“我已经忍了好久了,也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人家现在已经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了,难道就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吗?”
林高歌听得冷汗涔涔,忙道:“少帅,有些话现在说不得,不要让大帅功亏一篑啊!”
马先令脑袋冷静了些,也觉得说话太过猖獗了,便道:“把今天发生的事赶快飞鸽传书给我父亲!”
林高歌道:“就算我们不说,大帅也会知道的!”
马先令冷哼一声,午饭也不吃,就回屋睡觉了,可是心中烦燥,怎么也睡不着,便起来一个人斗蛐蛐,没想到运气实在太背,一向战无不胜被自己当作至宝的铁榔头竟被一只平时被他冷落如同后娘养的蛐蛐给咬死了,气得他抓起那只后娘养的蛐蛐,把它的腿一条一条地拔下来,仍不解气,又放在地上踩成了渣。
傍晚时分,宫中忽然来旨,宣他进宫。
马先令吓了一跳,自从留守京城后,皇帝从没有单独召见过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心里想着不会是今天大逆不道的话说得太大声,被皇帝听到了吧?不会是要把他宣进宫杀人灭口吧?连忙就把林高歌叫了过来,征询他的意见。林高歌冥思苦想了半天,才道:“应该不会有事的,皇上若想杀你,大可重兵围府,没必要多此一举!”
马先令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心里才安定下来,便换了衣服,去了皇宫。
到了皇宫,天已经黑透了,金其叶在御书房召见了他。
马先令进房时,金其叶正斜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斜对着烛光,正看得出神。马先令行了君臣之礼,金其叶才放下书,笑道:“先令啊,今天受委屈了吧?”
马先令道:“技不如人,不敢委屈!”
金其叶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豁达了?朕记得你在比武招亲大会上,临走的时候还嚷嚷着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呢!”
马先令吓了一跳,心里想着狗皇帝不会是为了新得的女婿打抱不平吧?忙道:“皇上明鉴,臣说话一向是口没遮拦,当时不过是说着玩玩,能败在附马爷的手上,是臣的荣幸,哪有仇恨可言?”
金其叶叹道:“虽然那个青年赢得了比武招亲大会,但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门不当户不对,空有匹夫之勇又有何用?你也知道,朕最疼爱的就是琅月,也想他嫁一户好人家,相比之下,朕看来看去,觉得你比他优秀!”
马先令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心下一喜,道:“皇上的意思是?”
金其叶道:“你喜欢琅月吗?”
马先令点头道:“当然喜欢哪!人生有尽头,但我对琅月公主的爱慕却是绵绵不断,没有尽头!”
金其叶点头道:“朕也是被你一番痴情所打动。那如果朕把琅月许配给你,你愿意吗?”
马先令鸡啄米似地点头,道:“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
真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原以为就算赢了比武招亲大会,皇帝也不一定把琅月嫁给他,没想到打了败仗,反而能抱得美人归,这理到哪里能说得通?看来还是真金不怕火炼哪,优秀的人总是那么惹人注目!
金其叶道:“既然你愿意,那就挑个良辰吉日,把你们的婚事给操办了吧!”
马先令道:“好好好,我回去我就让人翻黄历,一定挑着最吉祥的日子把公主娶回去!”
金其叶道:“你也知道,琅月是朕最宠爱的公主,朕不想草率。婚姻大事,总得父母作主,你回去通知马大元帅,让他来京城跟朕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马先令瞬间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脸色就黯淡下来,道:“皇上应该知道,父亲病重,卧榻不能行走,如果让他来京城,可能半路就要被颠死了!”
金其叶道:“那难道你们结婚不打算拜见高堂吗?这合乎礼制吗?”
马先令面露难色,道:“可是皇上,家父确有难处啊!”
金其叶道:“反正此事也不急,你回去跟大元帅商量商量吧!”
马先令便应了一声,退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