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地地摊手道:“我是身临其境地为你着想啊!再过两日,等你嫁给马先令后,我们想把你带走,都没有借口了。”
琅月道:“可我们到这边就走,就怕马三桂不答应!”
陈静儒道:“不答应我们就杀出去!”
姜小白喝道:“胡闹!与其往后杀,不如往前杀!”
金地地道:“但往前杀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啊!几千万兵马就是躺在那里,也要杀得我们手软!”
姜小白道:“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引蛇出洞?”
他们原以为院内院外都是自己人,说话肆无忌惮,其实不知道这间德齐居原本是马三桂的寝居,他之所以把自己的寝居让给公主住,并不是因为出于尊重,而是为了便于窥探。
马三桂毕竟是准备造反之人,心中顾虑甚多,生怕一觉醒来,一方山庄就被皇帝的人马给包围了,所以在寝居下挖了一条暗通,随时可以出逃,而此时,在他们的脚下,正躲着两名紫斗修士,凝神屏息,把他们说的话尽数听在耳朵里。
两人大吃一惊,等到姜小白几人出了房间,其中一人就偷偷顺着地道走了,去禀报马三桂了。
马三桂此时正生龙活虎地站在帅帐之中,静静地听那名地道里爬出的紫斗修士把话说完,还没来得反应,马先令却跳了起来,因为这名修士太过尽职,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连金地地把少帅的眼睛比作屁股缝,他都不知道保留,这让马先令如何忍得?不管是谁,也不能践踏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丹凤眼。怒道:“这个可恶的金地地,我要去杀了他!”说完真的往帅帐往冲去。
马三桂喝道:“站住!”
马先令急道:“这狗皇帝一家现在都欺上门来了,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撒尿,父亲就能忍得?”
马三桂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倒不是惊讶这伙人是来刺杀他的,毕竟他有反意,皇上有除他之心,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没想到太子竟然也来了,而且就带了这么一点点人过来,心里就有些捉摸不透,没有理会马先令,而是问那紫斗:“你确定这伙人当中有太子?”
那名紫斗道:“属下只是听郑于善如此说,但没有亲见,也不敢确定!而且公主确实称他为哥哥,那个哥哥也称公主为妹,说什么赔了妹妹又折兵!”
马三桂眉头紧蹙,在帅帐内来回踱着步,许久才道:“这就奇了怪了,就算皇上想杀我,也没必要派太子亲自出手啊,我怎么就感觉难以置信呢?”
尚万泉道:“京城有线报,太子这段时间确实消失了,也没有上朝,如此看来,说不定真来了!”
马三桂深吸一口气,道:“如果太子真来了,那可是天赐良机啊!皇上就这么一个辟空显印的宝贝儿子,如果把他杀了,可真是国本动摇了!”
马先令经他这么一提醒,眼光顿时变得长远,也不再计较自己的丹凤眼被人污蔑成屁股缝了,小声道:“父亲,那我们该怎么做呢?跟他们翻脸吗?”
马三桂道:“现在首要之事,就是要确定太子是不是真来了,如果太子没来,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马先令怔道:“怎么确定?把他们都抓起来审讯吗?”
马三桂道:“现还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这事就交给你了!”
马先令接了任务,就带了两个女官,去了一方山庄,径直来到德齐居,郑于善正守在院门口,见马先令要进门,便拦住了他,道:“少帅请回吧,公主已经歇息了!”
马先令抬头看了看天,就指着他道:“你他妈哄鬼呢?这么大的太阳,谁那么早歇息?”
郑于善道:“公主体弱,向来歇息就早!”
马先令道:“你少跟我扯蛋,后天我跟公主就要成亲了,我做好了凤冠霞帔来让公主试试,如果不合身,还来得及更改,万一到时不合身,让公主出丑,我怕你担不起那个责任!就算公主饶你,我也饶不了你。”
这事郑于善倒确实不好阻拦,迟疑道:“那我去通报一声。”
马先令冷哼一声,道:“我自己会通报!”领着两名女官就走了进去。
走到门前,轻敲房门,轻叫了一声:“公主——”
琅月开门见是他,淡淡道:“你来干什么?”
马先令就走了进来,笑道:“我让人给公主做了凤冠霞帔,拿来让公主试试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