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地生气呢?倒害得我云里雾里。”
芊如虽然是领兵奇才,但在人情事故方面,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哪里经得起他的花言巧语,一时就被他绕晕了,怔道:“你真不是嫌弃我?”
布休道:“我若是嫌弃你,你若跑了,正合我意,我看我现在急得,有半点嫌弃你的样子吗?”
芊如道:“难道我错怪了你!”
布休撇了下嘴,道:“何止是错怪?简直就是把我的一片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芊如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头道:“那对不起了!”
布休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不怪你,你也是因为太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样,我能理解!走,进帐慢慢说,外面太阳太大,不要晒坏了你娇嫩的肌肤!”
芊如脸色又活泛了,郑重地点了下头,跟着他转身走向帅帐。
王青虎已经从帅帐里走了出来,正站在门口瞅着他俩,布休便道:“你先回避一下,不要影响我们夫妻俩喁喁情话!”
王青虎撇了撇嘴,路过他身边时,啐了一声:“贱!”说完扬长而去。
布休就指着他的背影,叫道:“有种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斩了你?臭不要脸的!”
芊如也小声附和道:“这个王青虎怪不得讨不到老婆,一点都不解风情,哪里知道夫君对我的情意!”
布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说得对,注定他孤独终老!”
俩人进帐坐下,布休道:“芊如,你来找我,是不是那十支兵马有消息了?”
芊如点头道:“嗯,飞鸽来书,他们已经全部进入山中腹地,其中有两支兵马还跟敌军接触了,但未发生战事,敌军跑了,现在封向前想必已经知道了!”
布休道:“芊如,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对兰仓关附近的地形这么熟悉啊?我在中夏国待了几年,感觉也没你熟悉!”
芊如道:“还不是因为你!”
布休怔道:“因为我?”
芊如点了下头,道:“嗯,当年你偷偷离开长象国,我曾到中夏国去找你,就是从兰仓关走的,当时中夏国局势不稳,兰仓关闭关不开,一气之下,我就翻山过去了,没想到在山里却迷路了,转了十多天才出去,差点饿死在山里,所以我对山里特别熟悉。”
布休惊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芊如苦笑一声,道:“你也知道,我是男儿性格,不喜欢矫情!”
布休道:“那你怎么没有找到我?”
芊如道:“我找到了清凉城,也找到了清凉侯府,但侯府里的老管家说,说你没有去过,也从没有听过你,我当时以为你肯定对我哥撒了谎,不是去找清凉侯的,所以就心灰意冷地回来了。”
虽然她说得平平淡淡,好像只是到中夏国转了一圈,但布休能够想像一个女孩子跋山涉水,风尘仆仆奔波数万里,又独自在荒山野岭中艰难求存十余日,饥寒交迫,无依无靠,换作他这个男人,想想都是胆寒。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与她成婚,完全是被她家仗势霸占的,没想到她私下里也付出那么多,忍不住动容,道:“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愿意说了?”
芊如又苦笑一声,道:“我想做个女人!”
布休抿了抿嘴,道:“我对不起你!”
芊如道:“不要这样说,我不爱听,正因为我们之间有波折,有那些刻骨铭心的曾经,才让我觉得今天的幸福更加可贵,所以我才更加珍惜,愿意改变,说不打你,就不打你!不是为你而改变,是为我自己而改变。”
布休就张开双臂,道:“来,过来让我抱抱!”
芊如脸上一红,娇艳如花,但还是走了过来,一下抱进他的怀里。
就听“喀嚓”一声,布休屁股下的椅子顿时碎裂,俩人一下摔倒在地,布休被压在下面,痛得哇哇大叫,心里不免感叹,都说父爱如山,原来妻爱也可以如山哪!
封向前因为夜里要偷袭敌营,一辈子也没干过这么大的事情,紧张得一塌糊涂,如坐针毡,探子派出去一波又一波,还好结果很满意,敌营一切如常!
到了夜里,弯月高悬,封向前集齐人马,事先派人在关外密集搜寻一遍,确定没有探子监视后,便悄悄打开关门,五百万兵马倾巢而出,整装待发,静静地站在昏暗的月色下,如同兵马俑。
一会功夫,探子回报,敌营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