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风言道:“少爷,你还有赌注没拿出来吗?”
姜小白摇头道:“没有了,黔驴技穷!”
风言道:“那我们只能等死了?”
姜小白点了点头,道:“害怕吗?”
风言道:“有一点!”
姜小白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诸相非相,一切皆为虚幻!”
风言道:“我听不懂!”
姜小白道:“坐下,我给你念段经文,愿你能超脱生死,摆脱恐惧!”说完就盘膝坐了下来,也不再提防那个白兄弟,想杀就杀吧,左右都是死。
风言便在他边上坐了下来。
姜小白闭上眼睛,摒弃杂念,喃喃念道:“尔时,须菩提闻说是经,深解义趣。涕泪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说如是甚深经典。我从昔来所得慧眼。未曾得闻如是之经。世尊。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信心清净则生实相。当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实相者则是非相。是故如来说名实相。世尊。我今得闻如是经典。信解受持不足为难。若当来世后五百岁。其有众生得闻是经信解受持。是人则为第一希有。
何以故。此人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佛告须菩提。如是如是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不惊不怖不畏……”
到了这生死关头,花紫紫原打算跟姜小白抖明身份,免得做鬼都不认识她,心里不是滋味,没想刚鼓足勇气,准备敞开心扉,姜小白却没有给她机会,自顾开始念经了,她又不便打断他,心里一阵失落,便也盘膝坐了下来,倾心聆听。
二人深处火海,本来心烦气躁,但听了姜小白所诵经文,如同炎火夏日里飘来的一阵凉风,顿时心旷神怡,清静许多。
花紫紫安慰自己道: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死在他的身边,倒也不错!
三人虽然心静了,依然抵挡不住热浪的侵袭,皮肤如同承受千刀万剐,疼痛难忍,呼吸也愈发急促,纵使风言伸着舌头,大脑也有了眩晕之感。便道:“少爷,长痛不如短痛,给我个痛快吧!”
姜小白便把素兰剑扔到他面前,道:“自己解决吧!”
风言抓起素兰剑,拔剑出鞘,放在眼前看了看,虽然四周热火滔天,剑刃依旧寒光照人。道:“少爷,那我先走一步了,我在下面等你,不见不散!”
姜小白点了点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不但皮肤如刀割,心里也是如刀绞,他死不足惜,可惜却舍不得风言,舍不得乾坤袋中上百个人为他陪葬,但是,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幸亏他不知道那个令他憎恶的白兄弟就是花紫紫,心里反而好受一些,拉个坏人垫背,略受安慰。
风言看着冰冷的剑刃,说不怕那是假的,但身上的疼痛也是折磨人,生不如死,稍作犹豫,还是闭上眼睛,就朝脖上抹去。
没想到就在剑刃快要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大地忽地一下抖动,幅度极大,一下就震开了风言那只自杀的手。
风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大地就如同筛子一般,开始剧烈抖动,抖得火光摇曳,坐都坐不稳。
风言惊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姜小白茫然四顾,道:“我也不知道。”
忽然,大地就撕裂开来,露出一条细缝,足有一公里长,就在他们的屁股下面。三人没想到无缘无故屁股上就多出一条缝,吓了一跳,连忙就站了起来。
大地仍旧不停在颤抖,抖得三人脚步踉跄。细缝却越裂越宽,那些蜘蛛的尸体在大地的抖动下,纷纷落了下去。
三人一脸震惊,不知所措。
待细缝裂有八尺宽,大地终于平静了下来。
三人张头一望,竟有一条台阶往地下通去,幽黑不见尽头。
风言伸着舌头,喘着粗气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姜小白道:“我哪里知道?”
风言道:“那我们要下去看看吗?”
姜小白道:“不下去难道要等着烧死吗?”
风言道:“此言在理!”说完就跳了下去。
上面热如火炉,下面却是阴气逼人,风言只觉神清气爽,仰头招手道:“少爷快下来,下面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