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相爷!”
听到声音,秦严抬头,看人进来,随道,“如何?可有查到什么吗?”
护卫肃穆道,“小的还未靠近,就被林大人的人发现了,他们直接将我拦了下来,跟我说,城门口处危荣险,让我不要靠近。”
“什么危险?”
“将我拦下的人说,有人刺杀大越的武护卫,林大人正带人保护。那边刀光剑影,最好远离。”
秦严听了,神色不定,有人刺杀武安,林松在带人保护?!
这话,感觉好像没什么问题。武安是大越帝王的护卫,过去常年游历在外,与人结怨自然也使不少,有人想杀他,不值得大惊小怪。
可,在武安遇到刺杀时,林松怎么就刚好的在那里呢?是存粹巧合?还是……
一种猜测入脑,秦严心头跳了跳,摇头,不可能!李松没理由也没胆子对武安下手。
心里如此想,可这心里,很不安呐!
***
在寻找颜璃的那几天,西域京城差不多都被林松给犯了一个遍。所剩下的地方依然极少!所以这一次,颜璃未能像前几天那么幸运……
这次她和武安没能躲藏几天,而是很快就被找到了。
“皇后您放心,无论如何,属下都一定会把您送出西域!”
武安护着她的真心,颜璃不怀疑。只是就当下这情形,纵然武安有心,结果怕是也难以如愿。
俗话说,双拳难难抵四手,武安就算是身手再好,也低挡不住林松身后数百御林军。
而武安在说完那句话后,带着颜璃飞身落在马上,“驾!”
一声高喝,武安带着颜璃,策马朝城门口冲去,而他完全放弃防守,将后背留了出去。
这完全是拼死一护!
这样将后背留给林松,等于是将自己的性命给豁了出去!
武安一举出,颜璃心一沉,伸手拿过武安手里缰绳,将捡到的弓和箭塞到他手里,“护好自己,我来控马!”
武安接过颜璃手里的弓箭,转身向后,闪躲着那袭来的长箭,将箭上弦,弓对准,对着林松射去。
而林松早有防备,看着袭来的长箭闪身避过。
“驾!”
颜璃抓着缰绳,一路狂奔。
眼见他们逼进城门,林松眸色沉下,若是让他们跑了。那,他么就都等着死吧!
“放箭,给我放箭!”
随着林松的命令,武安看百支长箭朝着他们袭来,眸色暗了暗,“皇后,你朝东行,那边有一个小门,可以出城,你从那边冲出去,一路疾行去边境,只要到了边境,你自然就安全了!”
听到这话,颜璃心一沉,还未开口,清楚感觉到坐在她身后的武安身体晃了晃,随即血腥味传来……
“武安!”
没有回应!
嘶!
只有身下的马似突然受疼,嘶鸣一声,猛的狂奔起来。
不用多想,定然是武安做了什么。
看一眼猛追的林松,转眸看一眼颜璃,武安握了握手里的剑,身体动了动,身体刚要滑下,突然被抓住!
武安转眸。
“不要总是把英勇牺牲放在脑子里,还不到时候。”颜璃说着,看到武安胸口的长箭,心紧了紧,手随着拉紧缰绳。“皇后……”在武安焦灼的神色中,眼看着颜璃停下,翻身下马。
武安按着胸口随着下来,颜璃扶着武安坐下,看林松眨眼间带人逼近,很快将他们团团围住。
林松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狼狈的两人,微微一笑,“皇后娘娘怎么不跑了?”
林松问着,等着颜璃求饶,或向他利诱。
然,林松话刚落下,就听颜璃说道,“听闻,林大人的长子这几日很不舒服,不知可是真的?”
闻言,林松嘴角笑意定格。
颜璃看着他,不紧不慢道,“林大人就不好奇我前几日都躲在哪里了吗?”颜璃问完,不待林松回答,自道,“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可惜,林大人太过小心谨慎,让我在林府只藏了一天,就迫不得已跟着那倒泔水的大叔偷偷出来了。”
“不过,虽只有一天的时间,也足够做不少事了。”颜璃说着,对着林松淡淡一笑,“林家大公子长的真是可爱,就是那挑食的习惯的不好,好在最后他还是把汤喝了。”
听到颜璃的话,林松眼睛微眯。
一开口,没有理由,只有威胁,极好!
“皇后娘娘这是想告诉微臣,我儿子的性命你在你手心里握着吗?”
“林大人果然睿智。”
颜璃说完,看到林松缓缓笑了。
这一笑,落入眼中,颜璃心沉了沉。都说虎毒不食子,看来今天自己遇到了个例外。想诈他一下,一命换命平安离开,恐怕是不可能了。果然……
“如此刚好,取了你们的性命,为吾儿报仇,我也无愧慈父这两个字。”说着,断然抬手,下令,“给我放箭!”
“是!”
一声令下,坐在地上的武安随即起身,果断伸手,将颜璃放在马背上,“皇后,走!”说着,用力在马背上拍了一下,“走!”
看马鸣叫一声,开始飞奔。
“武安!”
颜璃紧拉住缰绳,转头喊着,眼睁睁看着那些箭朝着武安飞去!
看五万拦截,看血色飞溅,看武安身上染上血红,看几支长箭朝自己心口飞来……
颜璃看到,握着缰绳的手攥紧,嘴巴微抿,就在颜璃以为她这次必伤无疑时,一道冷光猛然从眼前掠过……
砰!
看那眼见就要落在她身上的箭被击落,看一人出现在眼前。
看清人,颜璃眼眸微缩,猛然拉近缰绳,随着翻身下马!
脚刚落地,人突然被抱住。
感受着那陌生的怀抱,颜璃随着抬脚,一脚踹了过去,“裴戎,我是让你来做英雄的,不是让你做奸夫的,给我起开!”说完,将人推开,把腿朝武安跑去。
看着颜璃奔跑的背影,摸摸被踢的生疼的小腿,裴戎抬眸看向林松,朝着他轻轻笑了……
他不做奸夫,只做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