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打起精神,与四周的堂叔、堂兄弟,把酒言欢。不过皇上的一句话,倒是差点儿吓到了他。
也不知皇上为何会问起了穆玄阳的亲事,要知若是皇上下旨,他就算为了父王,也不可能抗旨。
到时依着陆如雪的脾气,和陆府的家规,就是他想娶陆如雪,只怕也不可能了。
“孙儿性子顽劣,且尚未及冠礼。父王就想着让孙儿能多历练一番,到时再成家立室也不迟!”
穆玄阳跪在地上回话,微抬着头,脸上未见有什么表情。
可皇上每日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不出这孙儿眼中的不喜。看来他这个孙儿,只怕心里已经有人了。
罢了,皇上想到年轻之时,双手鲜血打下了这片大好河山。如今他已年迈,不愿做那乱点鸳鸯的事,免得折了福份。等到百年魂归时,没有福气加持,而被恶鬼索魂坠了畜生道。
“建功立业为国效力,乃臣子的本份。你有这份心,可见是四子他教导的好,你且起身吧!”
皇上的话如一道免死金符加身,穆玄阳暗松了一口气,回了句“谨遵圣谕!”这才起身。
等到穆玄阳落座,与之交好的代王之子,这才凑了上来。
“皇爷爷有心,你又何苦拒绝,扫了他老人家的兴致!”
“你若喜欢,不如你去求了赐婚的旨意,也算全了孝心!”
“得,我怕了你!我福薄,消受不起皇旨赐婚!”
外人都以为,能得皇上赐婚,是无上的光荣。可这些皇子皇孙们,心中却并不这么想。
那些被赐婚的女子,环肥燕瘦自是不必说了,甚至更多者,仗着出身尊贵,刁蛮任性,别说是谈情说爱,就是能做到相敬如宾,已属不易。
他们宁愿自己去寻相仪的女子,然后再行请赐。而不是做了皇上的棋子,而成了皇上拉拢朝臣的工具。
穷人每日为温饱而忙碌奔波,又有谁知富贵之人,也有属于他们的心酸和无奈。
不过较之动不动就上顿没有下顿的穷人来,他们仍是幸福的。
酒尽席散,穆玄阳回府后,喝了醒酒的汤药,仍感觉很精神。就又动了夜探太傅府的心思。
正所谓饮美酒赏女色,酒色一向不分家。还是剑锋好言,这才劝住了少主。
“少主一身的酒气,就是走动间没有声响,可是这酒味随风一散,怕也会引人怀疑!”
“若是惊动了太傅府的护院,以后三少爷若是想再夜会陆小姐,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什么夜会?不许坏了陆小姐的名声!爷只是担心,却看看陆小姐是否安好!”
什么时候少主也学会掩耳盗铃了。剑锋无奈的摇了摇头,点头应着,“是,是不放心!”
剑鞘在一旁看的,差点儿没笑出声,若不是怕少主重罚,他必好好大笑一场。
京中波折起伏,北平燕王府内,也不平静。传信的暗卫于冬至前赶回了北平。
注:①辜月: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