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夫人唐氏和三夫人云氏,这会子过来,正听见屋里传出的笑声。
唐氏羡慕的看了云氏一眼,“怕是如雪那孩子不知又做了什么,正哄得婆母欢喜呢!”
“大伯嫂可别羡慕,弟妹这些日子可是愁得吃不下睡不着的。如雪这亲事还没个着落,当初不若生个男孩子,像崇宇那般,就算明年十五了,倒也不急呢!”
“话是这么说,可女儿更贴娘的心。虽说崇宇明年及冠,倒也不急。可如雪的亲事若是定了,怎么也要等着崇宇成了亲,她才好出嫁!”
“理该如此!”妯娌二人又聊了两句,听着屋里的笑声小了些,这才相互扶着进去。
陆如雪见大伯母和母亲,寻祖母有事相商,也不久留起身先退下去。
回了院子,正巧遇采星刚从二门处回来,手上捧着一只锦盒。
“大小姐,陆峰刚派人来传话,让奴婢去了二门!”采星没敢多说,示意大小姐这盒子是陆峰递进来的。
“嗯!”陆如雪点了点头,也不打开锦盒,而是迈着步子进了“紫苏园”。等屏退了左右,这才将锦盒打开。
盒子里倒也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全是些香料,药材。细翻了一下,见那药材下埋着一只鎏金错银脂盒,引起了陆如雪注意。
这种脂盒只有禁宫大内才有,坊间却不多见。打开盒盖,梨霜晶透的膏体,透着股淡香。陆如雪点了一些近鼻细闻。
是以芦荟为主,杂了血余、紫草、生地黄、黄连、虫白蜡等制的烫伤膏,看来应该是御用之物。
不由得嘴角微翘,她手上的不过是小小的烫了一下,也亏得穆玄阳事无巨细的一一记着。这心里跟吃了蜜似的泛着腻。这个男人的身心,都只属于她一人。
她这边尚且如此,可知穆玄阳收到陆如雪差人送来的药包和膳谱时,笑的可比陆如雪还恣意快活。
经此一事后,二人似又更近了一步。
未出月,北平那边就收到了消息。燕王听着儿子送出来的消息,拧眉抿唇陷入沉思。
燕王妃坐于内院之中,读着儿子的信和礼单,心里也是百味杂陈。儿子离开尚不足一年,竟有了中意的女子。
太傅府位烈三公人臣之首,若系陆太傅之女,论出身倒也不低,可此女却是隔房胞弟一介秀才之女,这出身委实低了些。
“去看看,王爷可还有话?若是没有要细问的,就带剑鞘来见我!”燕王妃吩咐着身边的竹月.自冬月被她派去了京城,一时间倒也未提拔小丫鬟近身,身边就只留了三个大丫鬟。
“是!”竹月领命而出,只是才一打帘,就退到了门边跪低服礼。
“夫人!”来人是燕王,有些事他想先与夫人商量后,再去见府官、幕僚。
“王爷来的正好,妾身正有一事,想听听王爷的意思!”将儿子看中太傅府三房之女的事情简单说了,连着自己的担忧也提了两句。
听了王妃的话,燕王表情未变,并无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