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却被陆如雪都劝了回去。
平氏见婆母点了头,她这才挽着陆崇文离开。陆崇文临走时,还不忘给陆如雪抱拳行了一礼,惹得陆如雪白了他一眼,他这才苦笑着退了出去。
等平氏回了自己的园子,这才一边儿给陆崇文宽衣,一边儿聊了起来,“府里有小姑在真好,就是夜里有人得了急病,也没那般担忧挂心!”
“是啊!以前为夫也想着,跟着堂妹学些医术的,可祖父不允。等以后堂妹出嫁,只怕这府里真得养个府医了。”
这些不过是陆崇文的一些小心思,夫妻两个聊了两句,困得紧不一会儿就又睡了。
唐氏和云氏出了“康宁园”,叫来刚才去寻人的几个丫鬟,细问了两句。
竟无一人知道,大小姐是打哪儿跑出来的。云氏也问的仔细,可所有人都是一头的雾水。且这会儿,二人还都在替太夫人担心,倒也无从细查,只得作罢。
等人都劝走了,又服伺祖母喝了药。见这会儿祖母眉尖舒展,睡的沉了,陆如雪这才长出一口气,一身疲惫的靠坐在椅子上。
她这才出府几个时辰,府里就出了事。若是她再晚回来一会儿,怕是连外院都得惊动了。细想之下,还真有些后怕。
转头见采莲和采菱站在门边,就将她二人也打发回去歇着。让采月和采星,带着几个大丫鬟,守在太夫人床前。
她自己则退了出去,打算去洗把脸,缓上一会儿清醒一下。可人才出了屋子,就被人掩了口鼻,一把揽进了屋角的阴影处。
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耳后传来轻语,“如雪别怕,是我!”听声音已知来人是穆玄阳。
“你怎的还未离去?”陆如雪没想到穆玄阳竟是一直都在。心头一暖,可也在替他担心。
“怕你露了行迹,被陆太夫人责怪,就留了下来。今夜你要随侍,只怕没得睡了。”穆玄阳一脸的心疼,刚才他躲在屋顶,已将一切看在眼中。
轻抚着陆如雪的腮鬓,这些日子因着他的事,陆如雪看上去竟也瘦了。刚才在府里未觉,这会儿却是心疼后悔的要命,不由得落下一吻在她额间。
“祖母一向硬朗,过了今晚也就没事了。不过是一夜不睡不打紧的。你快回吧,一路小心!”
被他揽在怀印着吻,陆如雪不由得面上一红,轻推了他一下,劝他离开。
穆玄阳原只是担心陆如雪,怕她受罚。见陆府中人并未起疑,也知自己不好久留。只得点了点头,复又印下一吻,这才翻墙而去。
陆如雪又站了一会儿,方进了偏间净了手脸,泡了杯浓茶喝下,待人清醒了几分,才又回了屋子,叫来兰若细细的打听。
“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明知太夫人要歇了,还端了点心来。”
太夫人点名儿要的东西,兰若不过一介奴才,又哪里能劝得住。原想着不过是一小块,就算吃了也不打紧,谁知就真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