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山书院,趁着这段时日,请先生授业详解。
云氏倒是去金府,拜见了伍氏。陆如雪同往,与赐字及冠的金逸宸见了一面。
回怀远第十日,陆承耀即接到兄长寄来的朝廷邸报。正赶上陆崇宇休沐在家。
“父亲,这是?”陆崇宇执书进了父亲的书房,再有五日,即是县试。他有些课目不解,想来问问父亲。进门正看见父亲将邸报点燃,弃置于火盆之中。
“妹妹不是刚派人来传了话,向父亲借这邸报一观。父亲怎好端端的,将它烧了?”
“朝廷欲要对哈梅里兴兵,为父怕你妹妹多思。去岁多事,难得远离京城,让她多歇歇少思虑些。”
陆承耀不肯将邸报拿给女儿,是因上面写的清楚,此次率兵主帅是魏国公。若单是如此,给女儿看了倒也没什么。可偏偏皇上亲封了燕王三子穆玄阳为骑兵千户。
离京时,穆玄阳不顾身份,特意出京赶来送行,还是引起了陆承耀的警惕。女儿与燕王子多番接触,陆承耀担心女儿会因此,而对其产生好感。所以不敢将邸报拿给女儿。
陆崇宇不如父亲思及深,这邸报既然已焚,他也未在妹妹面前多话。
朝廷的邸报,多有延迟,所以父亲派人来传话,陆如雪也未细思揣测。每天只管跟着先生们读书习艺,向柳姑姑讨教绣技。
这日正赶上蒋先生的课,刚用过早膳,就见采菱领着提了布包的柳姑姑,进了西跨院的勤学阁。
陆如雪忙起身迎了上去,“柳姑姑来的正巧!”接过柳姑姑的布包,递给一旁的采月,这才拉着她去见蒋先生。
“不日前,曾听父亲提起,蒋府的老太太岁初起,患了眼疾。又见蒋先生穿的还是去岁春的衣衫,想来是府中无人针线,就求了柳姑姑帮着学生,为先生缝制了一件春衫,还请先生莫要推辞。”
学生送师傅衣衫,又非亲手缝制的,原也不逾礼制。只是陆如雪存了私心,所以说话时,心中略有忐忑。
采月将布包,递到蒋先生面前的桌案之上,轻手打开,这才退去一边。
陆如雪一月后,即要同父母亲一同进京,此去怕是,再难得机会回怀远一趟。
祖宅没了管事的主子,自然不再需要针线房。云氏前几日,来找女儿商量,想裁撤了针线房。因着柳姑姑对女儿有授艺之恩,不同于其他的下人,一时间倒是不好安置。
陆如雪知柳姑姑不会再回京城,若是留在怀远,从此没了陆府的依靠,这日子必不好过。
正巧蒋先生亡妻多年未娶,若是两人互有中意,此后柳姑姑也不用再为安危担忧,辛苦的寄人篱下,。
蒋先生早听说过柳姑姑为人,只是从未敢多想。柳姑姑见了蒋先生,也明白了大小姐的苦心,面色羞红偷偷打量了蒋先生一眼,这才上前服礼却不多言。
陆如雪一时间,看不出二人是否互有好感,只得命采菱先送柳姑姑回了针线房。等下了课,这才去寻柳姑姑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