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哭了一会儿,许是哭的累了,许是真的放弃了心中残留的那一点儿执念,并没有拉陆如霜起身。也没有留下一句话,默默的退了出去。
眼见杨氏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门口,陆如霜小声的唤了一句,“母亲,对不起!”
也不知杨氏是否听到,出了“康宁园”,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随侍的奴才大叫着“二夫人”,连刚回屋的太夫人都惊动了。陆如雪也跟着跑了出来。
来不及送杨氏回自己的院子,就近抬进了“康宁园”的偏间。
“你二伯母可要紧?”太夫人担心的站在木榻边,看着孙女给杨氏诊脉。
“肝失疏泄,情志不遂,郁而化火。主肝火郁结。”陆如雪一边儿回祖母的话,一边儿起身去拟方子。
“当归、龙脑、川芎、生栀子仁、川大黄、羌活、防风。制成蜜丸,煎竹叶汤同砂糖化下。”将拟好的药方递给采月,命她去依方煎药。
“祖母别担心,二伯母未伤心经。只是病来的有些急,看着凶险。”不是心梗脑淤,陆如雪也松了口气。
见采星取了针来,先为二伯母施了针。二老爷这会儿才得了消息,跟着一众小辈,一起从外院赶了过来。
见陆如雪正在给杨氏施针,也不敢打扰相问,看向母亲。太夫人摇了摇头,示意儿子不用担心。陆承宗这才松了口气。
陆如雪施了针,又喂了些水,采月这才将药煎好。喂了药不出一刻钟,二夫人便醒了过来。
眼前重影,拉过陆如雪的手,轻唤着,“如霜!”
陆承宗紧了下眉,刚要出言呵斥,却被太夫人拦了下来。“她心里难受,便由着她吧!”
陆如雪反手握着杨氏的手,轻轻的劝着,即不承认也不否认。人不能没了念想,断了希望,特别是重病突发之时。别说是让陆如雪暂代陆如霜,就是让她叫杨氏一声母亲,她也不会推却。
太夫人由二儿子扶着,叫上小辈们退出了偏间。这才见云氏急冲冲的赶了过来。看了杨氏一眼,见女儿守着,心里安妥,也跟着太夫人一并退出。
“行了,这里有如雪呢,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独将二儿子留了下来,连着云氏和陆崇文等人,一并遣了出去。
自有人去给老太爷和大老爷、三老爷递了消息。病的是二夫人,三人虽担心,却不好近前。
“宗儿!”自陆承宗出京述职,太夫人再没以小名唤过这个儿子。
陆承宗知母亲要说什么,叹了口气,仍坚持自己的态度。“就算儿子绝户,也绝不再收她为女。”
“嗨!”太夫人叹了口气,她也不愿这般妥协。可看着杨氏郁结发病,太夫人终也有些心软。
可儿子坚持,且这还关系着一府荣辱,太夫人只得强压下心中不忍,想着有大孙女在,杨氏性命应该无碍才是。便也不再劝,放儿子去陪儿媳。
陆如雪见二伯去而复返,忙退开让出榻前位置。
她最怕见的,就是二伯和二伯母,眼下除了各人身边伺候的奴才,倒只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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