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不过三百两,哪来的三千两。又不愿拿着身份压人,怕被楼里的管事,以此为借口寻到府上。事情闹到祖父和父亲面前,少不得要挨训被罚。
听哥哥仔细说来,陆如雪大概能猜出一些。问了今日会饮的都有哪些人?
陆崇宇细想了一下,说了几个人的出身、名字。
“哥哥好生糊涂,这些人祖父辈,多与秦王交好。咱们因温州会馆的事,曾与那穆玄烈结仇,哥哥今日之难,只怕全因他而起。”
“是他!”陆崇宇初进国子监,对于这些人情事故,知之不详。若不是陆如雪担心穆玄阳,有心打听,怕也不会知道这些。
“妹妹,是哥哥一时糊涂。若真是他,此番该不会为府里召祸吧?要不要知会祖父和父亲,也好早做准备?”
自己被罚是小,府里安危为大,陆崇宇再年轻,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清的。
陆如雪紧眉不语,陆崇宇已知错,依她对兄长的了解,应该不会再犯。所以她不愿见兄长被罚。
三千两银子于她,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可她除了月例,还有药埔、铺面的进项,银财不过身外物,只当少存了两年,算不得大事。
可若事情闹到了祖父面前,轻则哥哥会被罚抄书禁足,重则可能会被罚跪祠堂。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陆如雪所乐见。
可这件事,事关秦王之子穆玄烈,她若是不提,又怕连累了大伯。思来想去,能帮她,而又不惊动长辈的人,只有穆玄阳。
吩咐陆峰去给穆玄阳送信。这才叮嘱兄长先去给祖母请安后,再回去休息。
陆如雪留了陆林和墨竹,仔细了解兄长这些日子所作所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墨松和墨桐少陪着三少爷出门,可你二人却是近身伺候的。三少爷行事略有偏颇,你二人竟然不知提醒,忠心何在?”
见大小姐发怒,陆林和墨竹跪伏于地,不敢抬头连声请罪。
“罚你二人半年月例,若有再犯,逐出府门。”陆如雪甚少会重罚奴才,可事分三等,唯一忠字,她看的很重。
她再有一年多,就要出嫁离府,若是兄长身边伺候的不够忠心,不能尽心,她又怎能放心。
陆林和墨竹连连称是,回去后将大小姐的话,回禀了三少爷。
“是我自己做错了事,倒连累了你们。”
“三少爷说哪里话,大小姐说的没错,是奴才们做事不够尽心。”陆林不是没劝过,可三少爷听不进。如今事发,再追究是谁的责任也晚了。
“算了,既然是大小姐下的命令,你二人便去找陆有年,领了罚就是。至于你二人少的月例,我自会给你们补上。”
陆如雪重罚陆林和墨竹,一为惩戒,由她来唱红脸。二为让兄长来做好人,让这二人感恩,对兄长的事更为尽心。
果如陆如雪所料,陆崇宇不过一句话,便让二人心存感恩。高高兴兴的去寻了陆有年领罚。
刚过了宵禁时分,穆玄阳便趁夜摸进了“紫苏园”。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